但该交的苛捐杂税,该服的徭役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开始增加。
所以,司马光反对免役法,就是根据这个教训来的。
虽然,自熙宁变法以来,大宋地方州郡拿了免役钱,都是雇人服役,很少出现强迫百姓服役的事情。
可,两税法前车之鉴,历历在目。
司马光一直坚持认为,现在没有不等于将来没有。
所以,必须堵住这个口子。
至于那些受苦受罪的一等户、二等户?
司马光认为,他们本来是富户,承受能力强于普通人。
所以,该倒霉就认了吧。
至少比现在所有人都得出钱强。
也比将来,若出了昏君,不够钱花了,就将免役钱拿去花天酒地,然后变个花样让老百姓继续服役强。
而且,韩绛说了嘛。
去年免役钱一年一千八百七十二万贯,而熙宁九年的时候,天下州郡免役钱也就一千两百万贯左右。
短短八九年间,增长了六百余万贯。
这就是官府敲骨吸髓的铁证!
尤其是,每年免役钱结余数百万贯,都送到了汴京的封桩库。
这是什么行为?
在司马光看来,完全就是官府将原本属于百姓的钱,揣到了自己的兜里。
天下的钱,本来是有定数的。
现在官府每年多了几百万贯,那百姓自然就会少几百万贯。
百姓本来就无钱,民间再少了这几百万贯,生活自然更加拮据。
这样想着,司马光继续看下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天子与韩绛、两宫之间的对答。
司马光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以厢军、富户为斗纽,用祖宗扑买之法,扑买官府差役?”
“妙!妙!妙!”
他当即称赞不已。
厢军,本就是大宋不得已下的产物,是花钱消灾的典型政策。
所以,厢军完全就是个纯消耗,吃财政的大户。
不止如此,厢军还是上上下下很多人吃空饷、喝兵血的好地方。
以司马光所知,天下州郡的厢军。
绝大部分都只是圈在军营里,勉强不饿死的军士。
而且,还要被地方官层层盘剥。
在地方上,驱使厢军营作、种地、服役都是很常见的。
所以,在大宋但凡有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