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登高望远,陶冶情操的见山台,以及用于招待宾客,饮酒唱和的浇花亭。
每有客至,司马光总会带着客人,游览他这个精心设计和布置的私家庄园。
看着客人们那一张张惊叹、惊讶的脸,司马光总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今日,可能是天气不好,所以鱼儿并不愿赏脸上钩。
司马光也不以为意,他悠然的躺在木椅上,轻轻念着最近新得的一首词。
“催花雨小,着柳风柔,都似去年时候好……”
他渐渐,沉醉于词人的意境之中。
“双凤旧约渐虚,孤鸿后期难到……”
他沉声叹息。
“且趁朝花夜月……翠尊频倒……”
于是,抚掌而赞:“好一句翠尊频倒啊!”
“晏叔原的词力,已不下乃公晏元献公矣!”
接着,他就叹息起来:“嗟呼!嗟呼!宰相之子,功臣之后,天下名士,不能用为翰林词臣也就罢了,居然沦落到了地方监镇……士大夫斯文扫地,斯文扫地矣!”
说到这里,他就又想起了,另外一个让他赞叹连连的名士。
“苏子瞻,如今应该已经到了汝州了吧?”
回忆着这几年从黄州,传来的苏子瞻诗词内容。
司马光就沉吟起来,道:“诗家不幸,文坛幸也!”
“此所谓:屈原放逐,乃作《离骚》!”
说着,他就慢慢的抚摸上了自己身旁的那一卷《资治通鉴》的手稿。
脸上悄然有着得色。
资治通鉴一出,千古史官,唯他司马光与太史公尔!
来日史书上,王介甫、韩持国、吕晦叔大抵也只能仰望于他司马君实!
如此想着,司马光苍老的脸颊上,浮现出丝丝得色。
“相公……相公……”
远远的,似乎有声音,在岸边传来。
司马光侧耳听去,嘴里喃喃自语:“是纯甫啊!”
便站起身来,向着岸边看去。
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小湖之畔,向着他的方向呼唤着。
“纯甫,何事唤我?”司马光伸手招呼起来。
来人是他最喜欢的一个晚辈。
视作衣钵弟子,认为唯一可以继承他的事业、志向以及全部政坛遗产的人。
范祖禹范纯甫!
对于这个后生晚辈,司马光的喜爱是不加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