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急呼着年九龄的名字,于是他便跟了来。
眼前冷月如一张苍白而单薄的纸,但眼睛还是依然平静无波。她半躺在塌上发丝垂落,模样叫人怜爱,使人想拥进怀里万般疼爱。但太子克制住了这念头。而且,他似乎,隐约,觉察到了冷月眼神中的警惕。
她在防备我么?她为何惟独防备我?
倒是冷月先笑了,她眯起眼儿,笑呵呵的看着太子,“太子您来看我,我生病了,好辛苦呢……”
年九龄表情一凝,他似乎能猜出冷月的心思了。
“是吗,什么病?”太子一脸平静的坐下,问道。
冷月歪了脑袋,继续笑呵呵的望着太子,“大概是水土不服吧。
”
旁边的侍从们大气不敢喘一下,而琳儿端着那半碗药更是微微发抖。
太子看出冷月的防备,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他转面看了看如意,故作随意的问道:“如意你不是为我去采药了吗?药呢?”
如意惊慌!“我……我给慎儿了。”
“是吗?”太子冷然一笑,“慎儿,药呢?”
慎儿一下愣住,吞吞吐吐说道:“……奴婢收,收好了……今天娘娘不舒服,所以……就先煎了药送来……”
“是吗……”太子心中好笑,说词都漏洞百出啊。
冷月淡淡的插了一句:“莫非是因为我擅自使唤了这两人,于是太子您吃醋了?”
太子笑起来,“你好好休息吧,琳儿,继续喂娘娘汤药吧。”
冷月听完这话,觉得他似乎是不再追问了,心里松了口气。忽然他又交代道:“慎儿,现在娘娘有琳儿侍侯,你去为我煎药吧,我今天觉得神清气爽,想和娘娘聊一会,就在这里服药吧。”
慎儿呆愣住了。
每天,冷月都会取自身半碗血来交给她,吩咐她再配上另半碗浓苦汤药加之混合,今天冷月身体不支尚未取血,这……这叫她如何煎出一样的汤药来?
“怎么了?还不去吗?”太子微微笑着看慎儿。
冷月的表情沉下来,有些讨厌这种咄咄逼人。一个俘虏而已,难道是自己对他礼遇的过火了?
“娘娘,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太子又笑笑的望过来,对冷月说道。
冷月直直躺下,语气大变,烦躁的喊道:“不喝了不喝了!把药端走!”
琳儿的泪痕还挂在脸上,不安的问:“娘娘,真的不喝了吗?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