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凌晨一点多,大家被这诱人的赏金吊足胃口,纷纷穿戴整齐快速聚集到了村委会门前。
张存顺找到李二根,拉到一边小声询问,“二根,出了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不找我商量合计一下,派出所那边怎么说?”
李二根唯唯诺诺说:“二哥,这不是以为你在卫生院,不敢打扰么?”
张存顺阴着脸说:“别跟我来这套,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二根犹豫一下,说:“早上海娃按例赶羊出去,临走时我有交代,让他中午把羊送回来,后来我忘了这茬,有事去了大沙村,回到家里已是八点多了,见羊不在,直接去了海娃家,谁知门开着人却不见了,只好又返回家坐等,快到九点时候,海娃进来说白天都是铁棍在照看,他不清楚具体情况。我怀疑是铁棍赶走了羊,准备偷去县城换钱,找了一帮人到海娃经常放羊的地方搜寻一遍,却不见了铁棍和羊群,回来讨论一阵,便向派出所报了案。那边说,让我在家等消息,明天就派人去附近集镇和县城牛羊市场堵截铁棍。铁棍不见了,现在连海娃都失踪了,不知他们是不是演双簧一红一黑戏弄我。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报案了,等所长过来再说吧!”
张存顺有些疑惑,“你不是说海娃回来了吗?难道没一起去山里?”
李二根苦笑着说:“这小子被我打了一棍,先跑出去了,我想了一阵,才挨个敲门说事,等一块赶到山里,他始终再没露过面,所以我现在怀疑他和铁棍事先串通好了,回来只是观察动静,有很大的嫌疑和动机。”
“动机?什么动机?大家都知道这群羊是归他看管,现在丢了羊,他要负全责,哪有什么动机啊?”
“早上他找我借过钱,说是提前预支工钱,我怕他胡乱挥霍,便只给了两百块,当时就看出他脸上不高兴,但我这是在为他好,一下给出四百,万一耍钱输掉了,那下个月他要喝西北风吗?他说得风寒感冒需要买药打针,我看也是,这两天精神头不对,痴痴呆呆魂不守舍的样子,应该是得了重感冒的。”
“你呀,人家生病需要钱,你怎么能扣着不给呢?”
“我实在搞不懂,买点感冒药打个针最多也用不了一百块,而他一再讨要一个月四百的工钱,我感觉有些不靠谱,故意拖着没给,想不到他记在心上,就和铁棍暗中勾结弄走了我的十多只羊啊!如果被我抓到他们两个,一定会活活打死的!”
“二根,我现在警告你,没有我的同意,你们任何人不能动海娃一根手指头,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