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咬了,”王如安的声音低沉的有如暗夜而来的迷香,
子牛真咬上了,她受太大刺激了,混沌与清醒间,她选择最能获取安全感的混沌……继续咬,不仅咬,还重重地吮,梦里,她也是如此……
“别咬了!”王如安终是爆发,混沌与清醒间,他还在挣扎!小腹紧得胀,这是不正常的!她到底是谁,困扰二十年,他都渐渐老去,她为什么还是这副容颜!太荒谬,但是,他一身躁火是真的,他控制不住想要她,是真的……王如安猛然紧紧掐住她的下巴,两人脸庞近在咫尺,如鹰隼般盯着她!看看她是什么,何方妖孽……妖孽眼神一软,情态一哭泣般,王如安心头如重鼓一重落,手一松,妖孽的唇趴到了他唇上,从此万劫不复,万劫不复……
如何的亲吻才能将这二十年的贪欲发泄出来,
在这狭小深凹的空间里,
在这满是死猫腐臭的四壁下,
好似老天特意为他们做了个淫牢,
王如安不必再苛责他自己了;不必再用“治身、治学、治家、治世、治政、治军”来严律自己了;不必再考虑什么不朽,什么是立德立功;不必再把自己的肉身当成蜡烛,剁开两节,四个端点,点燃四个火苗燃烧,燃尽自己为止……
此时,他就是疼爱她,发疯地疼爱她,
子牛叫“要”,他就给她,
子牛哼“完了”,他就随她完了毁了……
也许,二十年来的“诚心正意修身齐家平天下”叫他艰难地畅快着,这是一条自我完善之路,
比起此时,王如安同样觉得也在自我完善,
他就如逆着的水,她就是行着的舟,
曾经最不齿,她生掏活拽,将他刨得干净,大白于天下:原来纵情是这个模样,感觉艰难,但,绝对畅快!
他托着她,子牛的全部吊在他的命脉上,她艳热又清纯的呼吸笼罩着他,她红红的鼻头不自觉地蹭着他,她有时会呢喃“飞起来了么,”王如安会回答她“飞起来了……”
当然,王如安在贪浪中感慨,还不了解子牛的世界,
飞起来了么,
子牛在和自己交流呢,
身后那只可爱的小金翅孱孱弱弱,
是的,单翼,只一只,比五岁那年头回冒出来的小翅膀还小,
但是,子牛能轻轻挥舞它,
子牛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小翅膀,唇角露出可爱盈盈的笑,有种小欣慰,有种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