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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儿昨晚给我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还很欢腾,“喝得尽兴!咱一大帮子兄弟很久没这么热闹了。贝贝!你没来真是叫人恼火!”
我笑,“回得来么喝那么多,”
“回得来,我叫兵兵开车。”兵兵是常跟着他的一个小兄弟。
这一晚我一直等着他。盛捷睡了,我裹着大被子在阳台上撑着脖子等,就等他回来给我详细说说弟兄们怎么乐呵的。
结果,猴儿一晚没回来。
我在阳台上坐了一晚上,他的电话都打爆了,没人接。
第二天一早,看盛捷快醒了,我才躺回床上。他一走,我坐起来又打。还是没人接。
盯着手机半天,我还是给杰子去了个电话,杰子那边喝大了,一听我的声音又哭又笑“贝贝,我有儿子了你也不回来!……”我说什么他根本听不了,嗨翻了,没办法,我只有挂了。滑着电话里的名册,各个儿都是精鬼,我怕一多说就露了馅,叫他们知道我根本不在国外,而是和猴儿在宜宁这边闹鬼……电话丢一边,我烦死了,个死猴子上哪儿去了?
一天下来。我都躁得出奇。谁的电话都没接,不停拨猴儿的电话,老没人接老没人接!
夜幕降临了,我对自己说,九点钟之前还打不通我只有给程愿他们打电话了……
手机一直震动,短信,全是童小周的,我烦着呢,根本不想看。
吃晚饭的时候,盛捷都发觉点我的不对劲,“贝贝,哪儿不舒服?”
我摸着肚子,“来例假了……”才说着,手机再次震动。我拿出来一看。站起来,顾不得盛捷一脸疑惑,接起就说,“猴儿!……”哪知那边上来就是哭声,“是贝贝么,贝贝!”我听出是兵兵,兵兵就是个鸭公嗓子,我那心呐当时就一闷!稍拉了拉领口,我沉下声,“慢慢说。”
“出,出事了,猴哥儿在医院,他们现在才让我打电话……”
我拿起外套扭头就往外走!团何投号。
“贝贝?你哪儿去!”盛捷追出来,我看都不看他,直接下楼梯,一直沉着声,“哪个医院。”盛捷“哎”一声又跑回去拿外套了。
“普仁。贝贝他们……”
没声儿了,估计电话被人拿走。
我把手机放裤子荷包里,边穿外套推开单元门走出去。我知道自己现在脸色儿如何,小时候我就是这样,来了脾气,我妈说鬼都甭招我,近身就化。
光冈的远光灯是亮得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