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吸了一口烟。
车上,她坐在副驾位,眼睛都是红的,刚才呛的。至始至终看着车窗外。
车停在他们军医大一幢老楼跟前,
重庆伸手从车后座捞过来他的那只小皮箱,从里面拿出来一管药水儿,
掰过她的下巴,“过来,点眼药水。”
桃花大眼睛睁着,又是泪眼盈盈地多怨屈地望着他,
重庆一手捞过她的腰,“你赢了好不好,我好好儿跟你说朱由检的事儿,可你得先点眼药水儿,红的跟兔子似得,明儿就肿了……”说着,声音放柔,叫她下巴磕在他下巴处,他抬手对着光反倒眼药水儿,叫它先流下来一些,
桃花两手抓着他衣襟,又哭,他一软她就更不得了,“你从来都不如我的意,顺我的心,”
“好好,我不如你意顺你心,我总生的贱气你又哄你好不好,来,哎哟,眼泪快擦了,要不怎么点,”
桃花像个毛毛听话地手背擦泪,又抬起头,重庆扒开她眼皮,“点一滴,明儿就不肿了……”桃花眼睛一闭“辣!”叫出来,要揉,重庆忙抱住她抓着她的手,脸挨着她的脸揉,“忍一下忍一下。”
渐渐好了,桃花眨眨眼睛,小声说,“咦,不涩了。”
重庆低头拇指抹她的眼睑,“这瓶就放你这儿,以后哭狠了,之后就点点,咳,这么好哭怎么办……”
桃花撅嘴巴,“你顺我心撒,”
重庆按她眼睑的拇指下了点劲儿,“哦,各个都学观音,把你顺的无法无天……可也得你愿意给机会叫人顺……”最后这句话他是推开她貌似在收拾小皮箱低头很小声说的,桃花没听见,还在问,“你说什么?”
重庆重新抬起头,“说朱由检。他吸毒你知不知道,他有冠心病知不知道,再吸他必死无疑你知不知道。”
桃花愣在那里!
重庆向后靠在椅背上,
“他人是我抓的,我想找到你么,结果发现……我把他关这儿戒毒,”重庆摇摇头,“他不配合,戒不下来。”重庆扭头看她,“既然你回来了,我把他还给你,要死要活你跟他去商量吧。”
此时的桃花那模样才可爱,她握着小拳头,一副着急又努力想办法的样子,倒把本来“生死有命”对此十分淡漠的重庆搞笑了,他握住她的小拳头,“你攒再大劲,他想死,也没用呀。”
桃花突然扭头看他,“你这里有活兔子吗?”
重庆一顿,接着笑的坏,“活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