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说什么?朕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萧长亭刚吃进嘴巴里的奶冻直接卡在了喉咙里,差点呛进了鼻子,连自称都忘了改。
谢湛眼睛一横,下巴一抬,鼻孔朝上,给他又重复一遍:“我,谢湛,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谢湛,你是小孩儿吗?做这么幼稚的事。”萧长亭无语,连自己常年维持的仪态都丢掉了,差点爬过桌子来问话。
而这位被担心的公子哥儿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牛肉喝着酒,道:“你们不总是说我幼稚鬼吗?那我就幼稚一回。”
“没有商量余地了?”
“没有。”
萧长亭沉默片刻,冷静下来,道:“行吧,那治水的事情?”
嘴巴上说着谢湛是个幼稚鬼,但他的确不是个幼稚鬼。他已经成年了,且有着清晰的逻辑,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应该做什么,自己不能做什么。
“喂,大哥,你有没有心啊,我都离家出走了你不关心我去哪儿你关心治水?”谢湛感觉到了委屈暴击。
平日里一口一个湛弟,湛弟长湛弟短的,湛弟出事又不管。
“天大地大国家最大,湛弟你就委屈委屈吧。”萧长亭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看起来温和敦厚好说话,但现在谢湛只痛恨他不是贫民百姓,不能一拳爆头。
“哼,”谢湛撇嘴,道,“这道理我当然懂,所以在治水结束之前,我都会呆在帝京。只不过,护国公府我是不回去了,我找个客栈躲一躲。”
“我给你找个房子。”
“不了,不方便。您是谁呀,您是最上面那位,恐怕您给我安排住处之后过不了一刻钟,我就被我爹给揪出来了。”
萧长亭点头,是这个理儿。
他的名号太大了,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见识里,随便做点什么事情都能被抓出来放大。
“那你……”
“我自己想办法,放心吧,我谢湛从出生到现在呆在帝京二十多年的时间了,能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帝京的酒楼客栈这么多,随随便便找一个就能供我藏身一段时间。”
“好,那我们今日……”
谢湛哈哈大笑:“不醉不归!”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时候喝酒可以庆祝,可以抒怀,同时……也会丢人。
二人喝了两个时辰,十一小坛子酒,两个人都是醉醺醺、迷糊糊,东南西北都已经找不到了还要振动手臂大喊“继续”。
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