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凌寒冷冷地勾唇一笑，说不尽的讽刺和狠厉。
一个眼神示意，警察又在键盘上敲击一下，一个新的文件跳了出来。
那是一个音频。
先入耳的是一个女声在啜泣哀求，紧接着又是另一个女声出现，呵责质问，其中还穿插着第三个女声的调和。
金依娜和叶晓越听越惶恐，越听越惊惧。
“程菲你！”
金依娜倏然将难以置信的视线投向了正缩在一边的人。
竟然是她背叛了自己，不仅在当时偷偷拍摄了音频，还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提交给了警察。
“你这个贱人，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地狱里捞起来的吗！”金依娜俨然出离了愤怒，冲上去就对着程菲拳打脚踢，“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一劫，你别做梦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贱人！”
“不许动！”
“住手！”
训练有素的警察们一拥而上，制住了金依娜的动作。
“咔哒”一声响，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
视线转移到金依娜的手腕处，原本该佩戴着百达翡丽腕表，梵克雅宝钻石手链的位置，此时被一个锃光瓦亮的手铐所占据。
叶晓已经彻底愣住了。
她的女儿，昨天依旧让她骄傲，怎么转眼，就难以逃脱阶下囚的命运？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又是“咔哒”“咔哒”两声轻响，程菲和叶斯妤也被束缚了起来。
比起金依娜的绝望，叶斯妤的惊恐，程菲已经表现的十分木然。
刚才她是第一个被抓进警局的，明知已经逃不过制裁的她，选择了将一切和盘托出，不止是这一件事，还包括金依娜暗中帮助自己绑架季雨悠，在叶晓和叶斯妤的策划下诬陷季雨悠的一系列真相。
现在她的内心被一种久违的平静所覆盖，让她可以安然接受现在的一切。
如果可以受到该有的惩罚，那么以后，如果还有重新来一次的机会，就过问心无愧的日子吧。
在金依娜不断的辱骂声中，三个人被带进了不见天光的收押室。
程菲走在队伍的最后，回过头来，视线越过层层叠叠的人群，捕捉到了属于季雨悠的一双名目。
“对不起。”
她无声地说道。
事情调查已经告一段落，证人们散去，叶晓也不知去了哪里。
季雨悠坐在回家的车上，有些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