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拗不过永清老师的面子，接下里的几十分钟里，季雨悠不得不跟着永清老师，参观完了整个画展。
在途中，女孩儿羞赧地向老师检讨。
其实她刚才秀的那点，已经是她全部的水平。
因为她的文学素养极其不够，又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储备，而艺术领域总是融会贯通的，如果季雨悠什么都不懂，以后在时尚界肯定会闹笑话。
所以安纳尔要求她每周了解一种艺术流派，以脱稿汇报的形式，为他介绍这种流派的特点、起源发展兴盛衰退、代表人物、代表作品。
长此以往，季雨悠的知识储备确实大了起来，但是也只是书本知识而已，上不得台面，更不能拿到永清老师面前秀。
没想到永清老师表示，他欣赏的只是她这个人，也更需要她这种“不懂”，能给给予他指引。
一番话说的高深，就把季雨悠给不知不觉带偏了。
而事实证明，永清老师也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
每当他要求季雨悠点评一下某幅画时，季雨悠自认为是仗着直觉胡说了一通，可是他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明显。
到最后，季雨悠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怎么感觉无论她说啥，这个老师都一副十分欣赏的样子，难道自己就是那传说中的艺术奇才？
嘿嘿嘿，这样想想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兰登国际咖啡厅-
“永清老师，真是不好意思啊……”
季雨悠有些羞怯地低下了头。
刚才她说到了兴头上，没有发现有好几副画的作者就近在眼前，还大放厥词地点评了一大堆，是刘小慧提醒之后才意识到的。
当即恨不得钻进地底下。
杜尚会不会被金依娜气地蹦出来她是不知道了，但永清老师可能会被她气得厥过去。
“无妨。”永清半垂着眼睫，思索着刚才季雨悠说的一番话，好像让他抓住了某种思路，语气就显得有些阴沉。
季雨悠登时就慌了，抬头将无助的眼神投向自己的好朋友，却换来爱莫能助的眼神四枚。
“老，老师，您别生气啊，我那都是不懂事瞎说的，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就当我是在发疯呢！”
“你想哪儿去了。”永清再抬起头时，又是温润的笑意，“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让我受益匪浅。”
这番话，他说的极为真挚。
其实表达出来的还不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