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渐渐不得耳闻。
岳凌寒轻笑一声,手指轻轻抚过女孩的脸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是啊,你确实很乖,什么时候都很乖。”
乖到让他心疼,乖到让他不安。
现在晨光熹微,岳凌寒仍旧清醒的可怕。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竟然比音乐会上还要疯狂。
床头柜上已经摆上了好几个空瓶,都是后劲十足的洋酒,但他没有丝毫的醉意,想让自己的意识稍微混沌一些都不行。
也许只有半醉的时候,才会不能沉重,不那么负担吧。
岳凌寒只觉得自己的胃变成了一个无底洞,喝的越多,身体渐渐地沉下去,意识却逐渐地浮上来。
“嗯……”
忽然,手中紧握的小手不安分地一抽,身边的小人儿也开始躁动起来。
“不,不行——”
季雨悠紧皱着眉头,开始无意识地扭动身躯,显然是梦见了什么令人不安的画面。
岳凌寒则比她更加痛苦,从来波澜不惊的人,在看到女孩睡梦中也不安稳的模样,恨不得代她遭受这样的罪,可是却除了紧紧地搂住她,别的什么也做不到。
男人的大手在季雨悠的背上轻柔地抚摸,很好地安抚了季雨悠的情绪。
他抬起头来,神色不明地看着女孩半晌,最终俯下身子,在女孩的唇上刻下深刻的印记。
抬头时,一滴晶亮的液体滑落,悄无声息。
“没关系,别怕,不怕。”
岳凌寒倏然睁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
她还在无意识地低喃着,“没事,别怕……”
没错,这样安慰的话并不是出自他的口,而是从睡梦中的女孩嘴里说出,在她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仍然坚强地披着自己的外壳。
这句话,不知是要催眠了自己,还是催眠了别人。
岳凌寒不得而知,只是感到心里的某个角落,彻底地塌陷。
总有这么一个人,遇上了,就让他消弭了所有的原则。
在她面前,再强硬的自己,也恨不得化成一汪春水去包容。
季雨悠醒来时,看清身边空无一人,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某个男人,即使不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也刷的一手好存在感,让她想无视都不行。
女孩一脸茫然地坐起身子,抬起头努力地用小鼻子嗅嗅,分辨空气中这股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