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
等到季雨悠鼓起勇气转头看向男人，才惊讶地发现，和自己想象中不同的是，男人并没有伴着一张冷硬的脸，而是一手支着额头，好整以暇地侧身打量着她。
餐馆暖黄色的灯光打在男人的脸上，几分专注竟然能让人红了脸庞。
“你又有哪些事瞒着我？嗯？”
岳凌寒细细地打量着女孩的神情，不错过任何一点波动，嘴角不悦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熟悉他的人都会知道，这样的表情在男人脸上出现，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我……”
季雨悠眼神闪烁游移半晌，始终想不到如何开口。
开玩笑呢吧！在这样嘈杂的餐馆里，她要拉开和男人促膝长谈的架势，那也太没有眼力见儿了。
“看来岳大总裁和我这新收的徒弟，有一些我不知道的渊源啊。”
正当这时，一个男声插入了两人的对话。
安纳尔含笑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神情微怔。
这茶——入口清甜甘冽的口感，细腻不发涩，绝对不会是餐馆提供的劣质茶水，岳凌寒还是那个岳凌寒，这么多年也依旧没变。
哪怕身处这样的环境，也不愿意自降身价。
季雨悠倒吸一口冷气，隐秘地瞪了安纳尔一眼。
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师徒情谊了，女孩只觉得叫苦不迭。
这真的是她的好师傅啊，在出卖自己徒弟的方面，果然是走在时代的最前沿。
一句话就将她这段时间来辛辛苦苦隐瞒的事情，给彻底抖落了个干净。
她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应该感谢他好呢，还是埋怨他好。
见女孩向自己投来眼神，安纳尔还好心情地对着她举杯示意，一挑眉毛，玩世不恭的形象呼之欲出。
“徒。弟。”
只听岳凌寒一字一顿地，重申了某个字眼。
季雨悠欲哭无泪。
“我我我……我可以解释的，我并不是刻意要瞒着你这件事，晚上回家我好好和你讲……”
慌乱间，季雨悠匆忙地捂上男人的手臂，无形中拉近了距离却还不自知。
此时此刻，她满心满眼想的就是怎么压制住岳凌寒的怒火。
明哲保身最重要，别的事情都可以押后。
“哦，怎么，原来雨悠没有和你提过这件事？看来是我对嘴了。”
安纳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