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视线中,魏远只觉得浑身汗毛倒数。
知道的明白他们只是出来看看热闹,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开上了黄泉路,这些人争着出来送行呢。
“总裁,到了。”魏远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转头对后座的二人说道。
“嗯。”岳凌寒默默点头,转头看着旁边的小女孩。
自从季长春的房子映入眼帘起,季雨悠的小身板就显得有些紧绷,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不用说,肯定是想起了昨晚的某些不好的回忆。
男人脸上的神色也很不好看。
丫头昨天晚上那种状态,他是万万不想再回忆一次了,灼热的呼吸、颤抖的身躯在自己怀中,能让一向山崩于前也不改色的岳凌寒乱了心绪。
而让她受伤的罪魁祸首,此刻还好好地躺在这幢房子里,并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没心没肺的生活下去。
每每想起这一点,岳凌寒就将拳头攥得死紧。
“我陪你进去。”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季雨悠的眼神游移一瞬,旋即坚定下来,“好。”
这样也没什么,有岳凌寒在自己反而能更加的安心。
惯会看人眼色的魏远见状,十分积极地下车为他们打开车门,殊不知自己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在围观群众的眼里也能解读出一百零八种意思。
“哇,居然还有仆人!妈妈,真的和电视里面演的一模一样唉!”
“小孩子家家的乱讲什么!这不叫仆人,这叫——司机!”
街边的男人洋洋得意,自以为指出了儿子的错误,显示出了自己的见多识广。
仆人兼司机魏远狠狠地栽倒。
岳凌寒陪着女孩站在房门前,抬手不紧不慢地轻敲三下。
“别怕。”男人感受到女孩儿身体的紧绷,不由分说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轻柔地在她的后颈摩挲两下,放松她的情绪。
“呼——”季雨悠深呼吸吐出一口气,向男人展开一个温柔的微笑。
“谁啊?”
季长春在里面喊道,经过了这几天的事,他可算是有些草木皆兵,现在赌博也不敢去了,只安心躺在家里养伤,就连大白天也门窗紧闭。
不过昨天看那个什么大老板已经把债主那帮人给绑走了,现在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岔子吧?
他犹豫着将门打开一道小缝。
受身高所限,他先看见的就是季雨悠那张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