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绝对不会、不会有!”记者哑声许下承诺,不住地点头,期盼此刻岳凌寒能够听信他的誓言。
男人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记者,倨傲地直起身子,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贵族气质一览无遗,却让人惊惧不已。
岳天成与江宛在餐桌前正襟危坐,状似目不斜视地享用着各自的早餐。
玄关处的一阵响动后,岳凌寒牵着季雨悠走进了岳宅。
江宛原本象征性挂上的、迎接自家儿子的笑容,随着他步伐的走近,渐渐消失殆尽,变成了压抑不住怒气的瞪视。
“你一大早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妈,我劝您三思而后言。”岳凌寒抬眼,不咸不淡地注视了她一眼,警告地意味不言而喻。
江宛深吸一口气,屏住了已然到了嘴边的那声“野丫头”。
“夫人好,老爷早上好。”季雨悠恭敬地低头行礼。
“哼,省省吧,我们可受不起你这礼。”
岳天成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这是彻底隔空季雨悠的意思,从今以后不再承认这个女孩地任何身份,识趣儿的,不如自个儿收拾收拾东西就滚出岳宅。
“正好,以后雨悠就不需要向你们行礼了。”岳凌寒却畅快地说。
一边把托住季雨悠的背,将她推向餐桌旁。
“啊?”季雨悠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没什么,这可是父亲和母亲本人地意愿,你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岳凌寒偏过头,甚至对着女孩儿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狡黠意味十足。
季雨悠一个没把持住,“噗嗤——”一声偷笑出来。
“好的少爷,遵命少爷!”
“早上起那么早,什么都没吃,快坐下吧。”岳凌寒拉开了身边最近地一张椅子,自己转而在一旁坐下。
于是就形成了岳天成数十年如一日固执地坐在主位,而江宛坐在他右手边,岳凌寒和季雨悠不管不顾地在长桌的另一头,面对面而坐地尴尬局面。
很快,女仆们就端上了精美的早餐,甚至还包括季雨悠那一份,照顾周到的仿佛本来就有此安排似的。
岳天成和江宛暗中攥紧了手里地刀叉,不约而同地低头专心对付早餐,十分钟后,盘中的食物却仍未减少一丁点儿。
江宛愤恨地盯着碗中的蛋黄,用叉子一点一点地将它碾碎,一边念念有词。
这个季雨悠,终究是被自己曾经的心慈手软养成了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