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想起来从前被班主任支配的恐惧。
“是，是我……”躲不过就来呗，季雨悠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举起了手。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数道视线交汇处，女孩慌乱地理了理发丝，拉拉衣服。
然而无用，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的格格不入，披散着头发，穿一双帆布鞋，衣服虽然昂贵但也是休闲款，深藏功与名极为低调的那种。
季雨悠发誓她已经听到在场某些人的偷笑和窃窃私语。
“你的爸妈老师朋友没人教过你基本的职场着装要求吗？”看起来就十分严厉的主考官果然拿她开刀。
季雨悠暗地里撇撇嘴，她一生出来就没妈，爸爸从来没进过职场，同学们都还是半大小屁孩……“是的，没教过。”
女孩理直气壮地回答，嘛，某种意义上她是实话实说呀。
“好，很好。”主考官仿佛是被气笑了，“那他们倒是教过你不要脸地乱填资料？”
这位女士举起季雨悠的门卡，甩啊甩地像是要扔到季雨悠脸上来，“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总裁除了行政特助还有个生活助理，还专门标上私人生活助理，这位季雨悠小姐，你吃相会不会太难看了点，白日做梦做到这儿来了？！”
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嗤笑声。
门边的助理更是觉得好笑，这个女孩有什么毛病，想扒上总裁想疯了吗，脸皮可真够厚的。
季雨悠站在房间中间百口莫辩，就算她解释了自己并不是来参加面试的，也无法解释门卡资料的问题，照样被那老女人揪住不放。
“你是实习生吧，究竟是哪个部门的？”主考官打量着季雨悠这身“老土”的扮相，估摸她可能刚进公司不久，又是个不开窍的。
她吩咐手边的人翻阅资料比对出这个人来。
她倒想看看是什么部门能招进这个神人。
“总监，没有叫季雨悠的人的资料，报名名单上没有，公司系统里也没有。”主考官副手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什么？”主考官感到一丝疑惑，看了眼电脑屏幕，上面分明显示着公司员工系统里分明没有季雨悠这个人。
事情好像比想象中还要严肃。
“你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你是什么人，怎么拿到这个门卡的。”主考官已然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前倾着逼视季雨悠。
感受着周围人或鄙夷或轻视的目光，季雨悠深深地无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