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说你拿我的黑子下,搞事呢?”
罗甘扑哧一笑,虽然对方是这么说,被这般调侃烦热让罗甘紧张的心情略微有些好转。
面前的农夫似乎并不是个等闲之辈,附近确实没个人家,自己在山口一隅自娱自乐,反倒是自得其乐。
罗甘试探性地问:“怎么老是一口一个鄙人的,你可不像是什么正经农夫。”
农夫一拍大腿,可是不高兴。
“那你看起来也不像个正经旅客啊。”
一颗子落下又是天摇地动,农夫和棋盘安坐着,罗甘一个不注意摔倒在地,棋盘上又将罗甘逼入死角。
扶着石桌起来,罗甘一阵哀嚎。
“咱们能不下棋了吗?”
农夫摇头晃脑地说:“你都喝了酒,就要善始善终。”
一摸肚子,才发现刚喝的桂花酒有问题,一旦自己滋生要逃离的欲望,胃中就一阵翻滚,煎熬不已。
农夫漫不经心地说:“人可一日无食,但不可一日无酒。”
“喝酒喝酒,喝酒有这么重要?”
“有,你就不懂酒的奥妙。”
现实中的李闯来就是不善于应酬之人,称自己酒精过敏,实际上自己是不善于交际。每逢喝酒要说些客套话,喝喝酒吹吹牛是男人们的乐趣,对旁人吹的牛客套说的话,他早已烂熟于心。
自然,罗甘在这世界多少放纵了些,时不时酩酊大醉,有时候他还会庆幸从无名寺拿到的宝物是一瓶酒,口渴还能解解困。
脸色绯红,像是京剧戏子一般,从眼睛两边蔓延开红晕,罗甘就是一敲锣打鼓就要唱两句的名角,只是身体晕晕乎乎唱什么估计就不知道。
农夫对着夕阳,一阵感伤,略有所思,一杯敬夕阳,怅然若失地吟诗:“东皋薄暮望,徙倚欲何依。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牧人驱犊返,猎马带禽归。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声调颤颤悠悠,男人诵出的诗,总带着一声慷慨,虽然算不得美妙,可一丝风骨还是在的。
等等,罗甘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记忆。犹记得当时在柳府说到《唐诗三百首》,柳不闻说到里面虽然没有多少当世诗人,但有位叫做“王绩”,反正如今也没遇到几个明白人,看农夫还是挺有学识的,不然问一问?
罗甘作揖:“好诗!好诗!在下想要请教一个事。”
农夫还沉醉在方才的诗情画意之中,不能自拔,但头微微往罗甘那里偏,让罗甘察觉得到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