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瀑。
莫稻咬着牙,始终未曾后退一步。
铛铛铛铛铛铛……
嚓!咣!!
莫稻用力一挥右臂,啮日刀掀起的强大刀势,将后继无力的涂弥推开三丈之远。
白衣道姑仅仅后撤了一瞬,脚尖刚一站稳,便又持剑冲了上来,冼心剑角度愈加刁钻。
莫稻瞧得真切,凝神去挡,再次用双刀挡住了涂弥的进攻。
“喝呀!”
涂弥大喝一声,不知从哪里涌来了力气,纤弱双臂竟死死将剑压了上去,如潮内力泰山压顶般坠下,令莫稻只得灌以相近的内力,不敢随意动弹。
隔着三柄锐利刀剑,二人的脸不过六寸之遥。
打蛇打七寸,这一剑,涂弥的剑尖刚好打到了啮日逝月的中段,她之所以敢拼力深入,其实是莫稻犯了失误。
尽管应对艰难,但所幸并非后继无力。莫稻咬牙道:“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白衣卷动,涂弥忽然飞起一脚,踏在了毫无防备的莫稻胸口。
这一脚自是实打实地用上了全身力气,莫稻猝不及防,倒飞而出,双刀亦是脱手。
廊道狭窄,栏杆不及腰高,啮日逝月一经脱手,便双双坠入下方空谷深渊之中,寒光一泛,哪里还有踪影在。
不等他落地,涂弥便一震白衣,执剑而出,带着浩然剑气杀向了莫稻。
一人真气散乱倒飞而出,一人重聚丹田携剑飞扑。
胜负本是既定之事。
涂弥亦是胜券在握。这样的结局虽然比预想的慢了些,但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孰料莫稻竟然还有刀。
而且这一次,就连涂弥也没能看清他的刀是从什么地方拔出来的。
他身上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起一把刀了!
可在那一刹那,莫稻的手中分明又出现了刀。
涂弥也是在那一刹那终于明白了:只要持刀在手,她永远不可能胜过莫稻完整的一招。
这正是东方连漠满满的算计,断无分毫阙漏。
练至十重的昆仑剑法,严道活钻研一生的无上剑意。
本应是打遍神州无敌手的绝技,却唯独会被这柳叶山庄的刀法克上半招。
莫稻手里多了一把沧海归。
纵然身不由己,他也悬空挥出了一式沧海横流。
刹那间罡风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