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纳诸多武林人士的会场也显得捉襟见肘。再加上不少慕名而来的江湖人士,更是接纳不下了。
然而四十年一次的盛会,别的不说,排面总少不了。早在几月之前,城中心的广场上就开始着手拆除一些无用的建筑,又在清理出的空地上搭了一座高台,四周皆设座椅,虽是露天而建,却尽显雍容大气。
高台向北五十丈,即是暂时空出的太守府,早被东方连漠的护卫队看护得严密。太守府楼台之上,蜀地十愿僧并肩盘腿而坐。
辰时五刻,东方连漠抵达会场中心。
中原各家依次入席坐定,派别按衣着类型及颜色区分鲜明。
会场不设围墙,桌椅尽处即是边缘。过了辰时,先前被护卫队驱赶散去的无席江湖人士又纷纷云集而来,在会场外围驻足而立。
一时之间,锦官城街道上万人空巷。
会场西侧,一间隐蔽的宅院里,三层阁楼中,檀香袅袅。
宇文孤悬手捧一盏清茶坐于其中,一手托茶盏底部,另一手掀开茶盖,驱散杯中热气。
“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身后那名造叶死士,已然换上了一袭方便行动的紧身衣,袖藏锋刃。
宇文孤悬放下面前茶盏,闭目养神,唇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弧度。
“要在藏身之处匍匐整整一天,造叶的儿郎们,能承受得住吗?”
“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那人沉声道,“休说是为了造叶,就算是为了宇文家,为了大人您,我等也万死不辞,就算是承受不住,也要拿命撑下去。”
宇文孤悬苦笑了两声,摆了摆手。
“事到如今,你们的决意倒比我还来得认真。”
那死士犹豫了片刻,低头坚毅道:“我等身为死士,以性命为大人开路,本就该抱着比大人更深的觉悟。”
宇文孤悬没有作声,静静闭目,鼻子一点一点,仿佛嗅着阁楼中的檀香。
半柱香后,那名死士低声道:“臣告退。”
行动矫健的阴影撤出了阁楼,狭小的空间里又只剩下了宇文孤悬一个人,透过窗户,能看见外面的人山人海。
宇文孤悬慢慢睁开眼睛,瞳眸清澈。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他一直是一个人。对此,他早就习惯了,甚至见怪不怪。
孤独地接过家中长辈的衣袍,孤独地拜谒造叶帝王,孤独地承担起事关整个两朝、天下苍生的秘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