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安家后院,还向赵无安坦白了自己原本的计划,就已无异于洗清了全部的嫌疑。
以闻川瑜的性子,就算是死在赵无安面前,只怕都不可能做出这种自扇耳光般先坦白计划再原样执行的可笑行径。
也就是说,闻川瑜亦是最没有可能这么做的人。而接替了闻川瑜的计划,劫走安晴以逼迫赵无安入蜀的,定然另有其人。
话虽如此,闻川瑜却直到此时还未现身,又不得不说是个疑点。众人入蜀的速度已经够慢,他不可能赶不上,既然没做亏心事,为何又迟迟不再出现?
正想着的时候,赵无安那间屋子的门忽然打开了。
月下清辉,白衣居士缓缓踱步而出。他抬起头看见安南时,显然也楞了一下。
四目相对,还是安南先行打破了沉默:“你也醒着?”
赵无安自嘲道:“我可睡不着。”
安南沉吟了半晌,见赵无安无继续解释的意思,只是踱步到小院中央似在抬头赏月,才又小心翼翼问道:“因为快到锦官城了,所以紧张?”
赵无安思忖道:“紧张倒说不上。只是这些年来,多少故事,终究要迎来一个结尾了吧。”
“故事?”
“很多很多故事。”赵无安面色淡然,“和故人,和前辈,和旧友。嗯,还有安晴。”
安南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故作无谓道:“安晴的事,你有眉目了?”
赵无安缓慢地摇了摇头。
“说来颇有些丢人。很多事情我都差不多想明白了,却唯独关于安晴这一件,毫无头绪。”他淡淡道,“你有什么看法吗?”
安南一愣,尴尬道:“我只觉得……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一件看似简单的事,却从正反两个角度都说不清楚,那就必然另有隐情。
赵无安点了点头:“或许是这样吧。看到那盏灯了么?”
他低着头,却悄悄伸手指向了头顶。安南循着指示看去,见到院西的那座小楼,二层楼阁隔窗亮着一盏明烛。
他思忖道:“约莫是店家掌着灯,我们初来乍到,在院中杵着不走,想来是有些令人担忧……”
“这些人在山道边上住了不知多少年了,振臂一呼,前后二十里都是能扛着斧头来帮忙的兄弟。”赵无安波澜不惊道,“既然收留了我们,也知道我们是前去武林大会的,就不该存着这份无趣心思才是。若我们有心要挣这个便宜,硬打起来,闹到最后出了人命,十愿僧及官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