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都千万不要太意气用事了。年纪轻轻就丢了一条臂膀,这以后可怎么办才好啊……”
在代楼暮云鄙夷的目光中,赵无安陪笑道:“大夫说得是。我以后一定看住他,不让他再去惹是生非。”
“这样便好,这样便好。”老郎中笑得眼角起了深纹。
拖着强忍笑意的段桃鲤和满脸生无可恋神色的代楼暮云,赵无安艰难地出了门,身后还跟着勤恳手提药方的安南。
这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堆人,还跟着个残废,自然是不可能回安家休整的了。眼见天色将晚,几人一合计,还是先与安南挥别,回客栈休息一番再说。
安南那边倒是无所谓,随口编个理由便是。赵无安等一干人拖着断了条胳膊的代楼暮云进去客栈,倒是把柜台后面的账房吓得不浅。
顶着一群客人诧异得几乎见了鬼的目光,赵无安淡定地拖着段桃鲤和代楼暮云回了房间。
一进门,便是正安稳坐在房间里头,埋头呼哧呼哧吃着一碗热腾腾牛肉面的胡不喜。
听见开门声,胡不喜握着筷子抬起头来,而后手里的筷子便带着两片牛肉,咕咚一声又跌回了碗里,溅出一片汤汁。
“啊烫烫烫——不是,老大,那是谁啊!”
赵无安没说话,代楼暮云倒是一脸自来熟地走到胡不喜面前,死皮赖脸地一笑,一掌拍在桌子上,又震出不少汤汁。
胡不喜噌地一下跳起来:“还对我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胡不喜。”赵无安有气无力地招手示意,“坐下坐下。”
胡不喜愣了愣,代楼暮云继续死皮赖脸道:“这碗牛肉面不错,也给我来一份呗?”
胡不喜鼻子一扭:“你谁啊?”
赵无安扶住额头,深深叹息一声。难怪这回来的一路上,他一直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
仔细想来,就算他能和代楼暮云冰释前嫌,但以胡不喜这家伙的姿态,又怎么可能和苗疆皇子打成一片?
失策了。
段桃鲤拍了拍赵无安的肩膀,同情道:“辛苦你了,这场面我熟悉得很,确实是很不好受。”
赵无安略微有些动容:“你还见过这样的场面?”之前倒是小瞧她了。
段桃鲤一本正经点头道:“父王在和他那四十几个老婆同桌进餐的时候,常常发生这样的事,我再熟悉不过了。”
赵无安脸一黑,没留情面,伸指对着段桃鲤白皙的前额就是一弹。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