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匹敌,韩祝酒的气势却仍连一丝一毫都不输。
“再来,再来!兄长你什么时候也成了那皇帝的胯下走狗了?哈哈哈哈哈哈!”
韩裁歌一声不吭,怒发冲冠,挥出手的每一刀,都带着惊天的怒意。
“也不知年少时是谁练刀练得痴魔,只想着有朝一日四海扬名,逍遥天下!也不知是谁自恃有一身惊人功力,终日与汴梁权贵虚与委蛇。兄长!你这幅作态,我可真是看得生厌!”
韩祝酒兀自哈哈大笑,满怀痛意。韩裁歌却始终紧咬牙关,一声不吭,挥刀的手亦是始终稳健如一。
他不说话,欧阳泽来亦是默不作声。整条空寂街道之上,只能听见韩祝酒的狂笑,在久久回响。
在黑衣护卫的簇拥下,赵家天子已然走到了大相国寺门口,冷眼看着街上这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
无力行动的赵无安,也由皇帝授意,被护卫们架着跟在了他身后。
韩祝酒落于下风已成不争的事实,在两名高手的默契配合下,他甚至连进一步都做不到。
但饶是如此,他的眼神,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皇帝一步。
“你觉得他是正是邪?”皇帝问道。
街巷之上,韩祝酒一掌毁去半面墙壁。欧阳泽来随之一振袖,将扑面而来的飞灰尽数击散。
“你们这群走狗,走狗!”韩祝酒笑得癫狂。
赵无安低头沉吟了半响,摇头道:“不是正人。”
“那你觉得朕是正是邪?”皇帝又问道。
赵无安盯着他那身黄袍。“不是恶人。”
皇帝无声一笑:“说得好,不愧是伽蓝安煦烈身边的人。”
尽管对方是大宋皇帝,提起伽蓝的名字时,赵无安仍是难免眉头一皱。
“走吧。”大宋皇帝迈开了脚步,“朕今天心情不错,就开恩让你进一趟那大宋皇宫。”
他顿了顿,“正好你那位朋友也在等着。”
护卫们已开始跟随着皇帝移动。
赵无安愕然:“可这……”
他们身后,三名一品高手仍在厮杀不休。
皇帝却不为所动,悠悠迈步前行。
汴梁城中轴道上,赵家天子一袭耀目黄袍,在黑衣护卫的簇拥下稳步向宫内走去。
另有两名禁卫,一左一右架着赵无安,跟在后头。
除开他们几人之外,整条宽广的中轴大街,竟是再无一道人影。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