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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你既然是亲生兄弟,为何又要将其压在这归寂阵下,让他二十年不得已见天日?”
虽然眼前的刀客脾气并不好,但赵无安还是把这话问出了口。
毕竟在书阁之下,那替他疗伤,还将传了他一身功法的韩祝酒,怎么也不像是个坏人。
“你可知归寂阵,只困真龙,不困伪龙?”韩裁歌冷冷地问。
赵无安愕然点头。
“那你可知,这天下间,只能有一条真龙?”韩裁歌又问。
赵无安一愣,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大相国寺门口的少年皇帝。
皇帝冷着脸道:“杀。”
韩裁歌没有丝毫犹豫地应了一声:“是。”
话音未落,城市上空便响起一道惊天巨响。
韩府中的一座陈旧书阁,在青天白日之下骤然崩塌。千钧一发之际,从其下跃出了青黑色的影子,手持一盏提灯,状若疯魔。
那人一跃上地面,便如野兽循着猎物的气味那般,直扑城西的大相国寺而去。
韩裁歌直举刀刃,跃至寺庙正门,护在了少年皇帝的面前:“陛下莫怕,韩裁歌定会将那不肖弟弟拦在门外,不让他近身一步。”
半空之中,忽然炸开一声凄厉冷笑:“好一个不让我近身一步!韩裁歌,你就是这么对你的亲生兄弟的?你就真不怕死后下了地狱,遭呢拔舌剜目之刑?”
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大相国寺门前的路上,骤然现出一个深坑。
滚滚烟尘,却掩盖不住其中汹涌如潮的紫气。
与那人身上的紫气相比,赵无安丹田中这点紫气简直稀薄得可怜。
饶是如此,他也被那人以气机遥遥掣肘着,四肢力气全无。
韩裁歌手持长刀,严阵以待。
他并未使出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清影刀法。他心里清楚得很,作为他弟弟的韩祝酒,比任何人都更要更清楚那刀法的秘密所在。
烟尘散去,着一身褴褛衣裳站在街头的,正是那一夜为赵无安传功疗伤的古怪老头。
韩裁歌厉声如佛陀。
“二十年前,陛下出生那夜,你盗取天地真龙紫气,我舍身入帝王帘幕后,才换得你留下一条性命,为何还要自寻死路?!”
“舍你之身,留下我一条性命?哪怕这二十年里你能随着两朝皇帝赏尽汴梁风景,我却只能居于不见天日的地下,也算是你有恩与我?”韩祝酒冷笑一声,“你好生满口的仁义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