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赵无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皇帝认为他非除不可,两位死士却偏偏都有不想杀他的理由。
然而无论赵无安到底是不是洛剑七的传人,光是这一剑,就足以让韩裁歌认同了。
酒枭。
采桑子剑去如虹,在虞美人织出的漫天剑幕里。
韩裁歌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这并非剑神再临,却已相去无几。
那一瞬,他主动解除了清影刀法。手中轻薄的韩家刀迎着采桑子而上,刀刃逆卷,刀气聚积如堆雪。
浩瀚刀光,剑影如潮。
赵无安喊道:“白头翁!”
身形同时再度旋转,白头翁织出一片浩荡青光。
然而韩裁歌已然收起了清影刀法。赵无安全神贯注戒备之时,他已然退到了攻势范围之外。
环绕着赵无安的浓烈刀气,也在同一时间消失殆尽。
韩裁歌单手握刀,刀尖下垂指地。
“你虽不是他的徒弟,却也得了他的真传,对吧?”
刀光收尽,剑气也散去之后,赵无安看着面前的冷酷刀客,愣了半晌。
“……是。我的师父,是洛剑七的女儿。”
“原来如此。”韩裁歌若有所思地点头,“说来也是,都已经过去六十年了……我也老得几乎都握不动这把刀了。”
“哪里哪里。”赵无安诚恳地摇头,“前辈的刀,仍是我所遇之人中,最为凌厉的一把。”
“别急着拍马屁。”韩裁歌眯起眼睛,“我还是得杀你。只不过,不用清影刀法。”
赵无安一愣。
“杀你是奉皇帝之命而来。否则,可待你升入一品之后,再公平公正地来一场。不过现在我等不起了。”韩裁歌再一次举平了刀。
站在门边的容行沙连忙唤道:“韩裁歌,何必如此!”
“我何必如此?你自己才是三番五次抗命,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这人的性命吧?你又何必如此?”韩裁歌反问。
听了这话,赵无安也疑惑地转过头去,望着容行沙。
他并未见过这位前辈。但按韩裁歌的口气,他似乎认识自己,还三番五次想保全自己的性命。
当初在苗疆遭到刺杀之时,赵无安就知道那位皇帝对自己没什么好感。历经辛苦收集到为伽蓝安煦烈正名的证据,最后却发现一切都指向大宋朝的帝王时,饶是赵无安,也几乎就此放弃了。
因为他知道,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