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明我在露台上才待了不到三炷香。”
他一脸严肃表情,显然是在沉思。苏青荷也不知他所言究竟有几分真假,索性不再细问,苦笑着摇了摇头,去桌上拿了一份卷宗,递到赵无安面前。
“之前答应给你的供词,所有的问题,里面都有答案。”苏青荷抱着臂,“至于你为什么会和欧阳泽来在怀星阁顶上打起来,又跟紫宸殿里头的皇帝陛下有什么恩怨,都不是我的事情。抢在众人之前把你救回来,我们算两清了。”
赵无安接过卷宗拿在手里,颇有点沉甸。随口问道:“你怎么能这么快找到我?”
“钟响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怀星阁上打成那个样子,鬼才注意不到。”
赵无安斟酌了片晌,还是道:“多谢。”
“无妨。此后可没我什么事了,别再想着让我帮你。”苏青荷转过身去。
赵无安笑道:“你不好奇?”
“好奇会惹祸。祖父说的。”苏青荷头也不回。
“我身上藏了这么多秘密,你倒是第一个丝毫都不好奇的。”赵无安道。
“还有事吗?无事我要送客了。”苏青荷道。
“有。”赵无安一本正经。
“还真有?”苏青荷一愣。
赵无安幽幽道:“我想知道蒋濂究竟是何方人物。你既拜托他去庐州寻我,应该对此人至少有些了解。”
听赵无安提起蒋濂这个名字,苏青荷怔了怔,犹豫片刻,反问道:“他和你还有交集?”
“交集可大了。叫我今天去怀星阁顶上的就是他。他放了鸽子,我倒是差点被人杀了。”
苏青荷低头,若有所思道:“他本不该再来找你的才对。”
“什么意思?”赵无安问道。
“我和蒋濂,是多年的同窗。自我随来了汴梁之后,便是一同念的私塾,同一年应的考。只不过名次有差,我中了举,他却名落孙山。”苏青荷幽幽道。
“这么说来,你们比我想的要熟啊。”赵无安话里话外都是幽怨之意。
毕竟差点死在文圣笔下头,即使对赵无安而言,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
“倒并非如此。蒋濂在班中沉默寡言,诗书也并无拿得出手的地方,与我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不过我离开汴梁,赶赴淮西就任佥事的那夜,他曾找到过我,求了我一件事情。”
“何事?”
“剿灭罗衣阁。”苏青荷一字一句。
赵无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