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这便为您带路。”
说罢,欧阳泽来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赵无安往前迈了一步,他便转过身,径自在前头带起了路。
二人身后,那小厮激动地喊道:“欧阳先生慢走!”
酒楼人虽不少,却远没热闹到人声鼎沸的地步。
小厮这句话落在酒楼里头也算是巨响,赵无安心中一咯噔,欧阳泽来却步履稳健如初。
整座酒楼里的人们,就像没听见这句话一般,十之七八仍是满面兴奋神色地望着窗外的雄刀百会擂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赵无安瞪大眼睛,不明所以,不知不觉间已跟着欧阳泽来远离了喧闹的大厅,踏上无人的楼梯。
“你对没人注意到我,很惊讶吗?”欧阳泽来问。
赵无安一怔,诚实答道:“是,倒不如说,是对各个地方都很惊讶……”
欧阳泽来似乎是笑了笑,“赵无安?”
“是。大人您便是……朝中那支文圣笔,欧阳泽来吧?”
站在面前的毕竟是个一品高手,而且似乎还有某种连赵无安都堪不破的妙法。在悬殊的实力面前,根本没有藏拙的必要。
“我还能有假冒的不成?”欧阳泽来反问。
赵无安字斟句酌:“可是,七日之前,约我来此地的分明另有其人……”
“谁?”欧阳泽来问。
赵无安默不作声。
欧阳泽来笑道:“防备我吗?你若是在汴梁住得久了些,只怕就会宁可去防备城东头那个卖西瓜的老徐,也不必来防备我这个人了。”
赵无安摇头缓缓道:“我可不知前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哈哈,不错,有点意思。”欧阳泽来干笑几声,继续拾阶而上。
一路走到最顶层,果真有一把大锁挂在门上。欧阳泽来停也不停,径自向前走去,将手在锁上轻描淡写地一抹,而后大门便向两面打开。
赵无安目瞪口呆,赶紧拔腿跟在欧阳泽来后头。
过了大门,面前便是怀星阁的顶楼露台,向下望去,四面俱是一览无遗的汴梁城郭,半条街之外的雄刀百会会场,更是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口编钟静静悬在露台的一角,钟身上密布的蛛网在微风中萧瑟地舞动。
摆在露台正中的,则是一面足有二人高的大鼓,鼓下有一张长桌,上头摆了两个光是顶部便有人头般大小的鼓槌。
“晨钟暮鼓。这地方是原先帝时用来报时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