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却在他脑海中回荡起来。
“每一天日暮之时,掌心必鲜血淋漓。”
当初习剑之时,的确有擦破皮流血的时候,但苏青荷也都咬咬牙挺过来了,料想这不过就是习武的必经之道而已。
而回想起赵无安掌心无数细碎伤痕,再联想到那江湖上独一无二的飞剑之术,苏青荷不禁心头黯然。
差距,或许就在这里吧。能在武道之上有所建树,并非是天分如何之高,更重要的在于心性坚忍,能历万苦而不折。
胡不喜的话又把他唤回现实。
“这里死了两个人,不过尸体都被带走了,地面上也能看到车辙的痕迹。我们之所以循着那条车辙入林,应该是因为当时林中并不止一辆马车。”
胡不喜站在溪水下游的位置,指着一片空旷地面,如是分析道。
苏青荷愕然,回头凝视了一下方才二人行来的方向,难以置信道:“但是两条车辙的新旧却大抵一致,几乎是同时入的林。就是说……随着赵无安入林,林中也就下了埋伏?”
“应该是这样。”胡不喜面色凝重,颇有些怀疑地瞥了苏青荷一眼,“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罗衣阁已被打得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了吗?怎么居然连能遮蔽洛神剑气的高人都在?我以前可几乎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高手气机之流,我也并非十分清楚……”苏青荷一时有些语塞。
胡不喜没说话,但苏青荷似乎听见了一声低沉的叹息,转瞬消散在溪水的轻雾之中。仅有二人的林子里头,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重。
原本,赵无安亲自去抓凶手,苏青荷是觉得稳操胜券的,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这座江湖上能胜过赵无安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但如今的现实是显而易见的。赵无安受了不小的伤,而且连人带剑不知去了哪里。
“你回去吧,我去找他。”胡不喜忽然说道。
苏青荷一愣,不解道:“你要去哪……?”
“随便去哪里。”胡不喜像是真的无所谓一般,随便挑了个方向便走了出去,“我与老大相识这么多年了,俩人命都硬得很。我还就真不相信,他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死掉。”
“我老胡也活了挺久的了,什么时候老大有危险我不在?你是不知道那些翻山越岭的日子,洛神剑气只要还剩一丝余气,我就会穷追不舍。因为我知道,我老大那家伙,嘴皮子利索,打架可不干脆。”
苏青荷心里默默叹了声苦。赵无安那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