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起头看了看面前这老旧衙门上恨不得缺了半边的牌匾,安晴忽然就对接下来的事情很没了信心。
她深长地叹了一口气,万念俱灰般道:“就这么个小破衙门,还没清笛乡一半儿大呢。”
“毕竟只是个村子啊,能有衙门就不错了。”赵无安倒是没什么不满意的,径自伸手去拨弄起了那挂在鸣冤鼓边的小红槌。
“我很怀疑你说的那个法子到底可不可行啊!”
“绝对可行。”赵无安一字一句道。
说完,他便将手里的鼓槌一举,猛地往鸣冤鼓上砸去。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天巨响在小小的衙门前炸开,三三两两的路人俱猝不及防地浑身一震,满含震惊之色地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白衣人。
更何况,而今的赵无安,胸口还尚留着一道浓黑的伤痕,远望起来,那是相当的触目惊心,不由令人疑惑他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在这里鸣鼓,却又因为恐惧那个真相而不敢去深究。
安晴显然也是被吓了一跳,以为当日万人空巷堵住宁府门口的景象又要重现。但她等了半天,才发觉路人们只是惊诧地站在远处,并不敢贸然上前。
而赵无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咚咚当当地敲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赵无安从头至尾未有分毫停顿,直到连安晴都觉得自己快要聋掉的时候,衙门的门才终于向外开了一条缝。
里头是当日那个颇有几分自命不凡的捕快,正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往外查看是谁在鸣鼓。
但赵无安可不给他这个面子,信手一抬,那捕快就哎呦一声向后摔了过去,门也吱吱呀呀地向里开出了一个足以通人的距离。
他眯起眼睛,很遗憾似的,懒懒道:“哎呀哎呀,您怎么摔了一跤。这屋内昏暗,您可千万要多吃点枸杞明目啊。”
跟在他后头的安晴虽然竭力板着脸,但听见赵无安这句若有若无的嘲讽,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跌倒在门后的捕快一下子面色变得极为尴尬。
虽然面上始终是副懒懒的样子,但赵无安好歹是个二品高手,眼疾手快那是必然的。再有重伤在身,运起几分内力,御气出体推个小捕快,那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人倒门开,赵无安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门,低头看了一眼犹自躺在地上的捕快,不禁略有点意外:“这地板那么滑吗?”
捕快怨念十足地瞪了赵无安一眼,而后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