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是在这个关口,我们却提前一步遭到了来自身后的袭击,袭击者也同样是那些身着板甲的士兵,我虽带着你逃了出来,徐荣与桑榆却落在了后头。”
说着说着,赵无安已然带着安晴从断崖低矮处爬上,继续向着山腰前进。
风吹草低,硕大的夕阳已有一半沉在了地平线之下,岐荒山也显得分外平静安详。
安晴回头向下望去,惊讶地发现那位叫做慕容祝的苗疆巫咸,仍然纹丝不动地守在浅草地上。
“我之前之所以要假装自己很难过,也是为了不让你发现这个事实。”
登上断崖的顶端,赵无安握着安晴的手,又加紧了几分力道。
安晴闻言向前望去,随即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自打进入苗疆以来便如同心头梦魇般缠绕不去的板甲士兵们,正成群结队站在她的面前,肩头的圆甲在夕阳下反射着刺眼的光。人数众多,却几乎无声无息。
而提枪挈刀,站在众人前头的,正是不久前才被赵无安甩在后头的徐荣。
双肩受伤的代楼桑榆却并未因此而得到什么好点的待遇。她被五花大绑着,犹如一件物品般丢在徐荣的脚边,不省人事。
见到他们,徐荣咧嘴笑了起来:“赵居士,还真是好久不见啊?”
虽然仍是初见时那般爽朗的微笑,但即使是安晴,也能嗅到此时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意。
望着面前的千军万马,赵无安的神色未有一丝波澜。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白衣居士语出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