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俱伤,一身功力尽废,也得为那些无辜女子的冤魂,谋个安息之所。
安晴轻轻跺了跺脚,似乎这么做才能平复下她心中的波澜,低声问道:“那你说的事……是认真的吗?”
赵无安忍住笑意,绷着脸明知故问:“什么事?”
安晴气道:“就是你之前提的那个啊!”
拍着安晴的头,对安广茂一本正经地说着“反正你女儿已经及笄了”之类的话。虽然安晴早知道赵无安脸皮厚得很,却直到刚刚才发现居然厚到了这种程度。
如果把赵无安的脸塞进燕云城墙,契丹人绝对几百年都攻不下来。
眼见安晴是真的有些生气,赵无安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走到她身边,低低道:“我这人说话,很少有假的。”
还没等安晴缓过神来,赵无安又自顾自续道:“但是却又有很多时候,我的承诺没法实现。”
此时,东天终于升起了一弯残月,清浅月光照在赵无安脸上,勾勒出柔和线条。安晴倚着门柱,贪婪地看着他,眸中泛起涟漪,出神得忘了呼吸。
“非要坦白直言的话……我毕竟只是个江湖居士,养不活你。再说,我身上所背负的这些罪孽,也不愿意让你分担。”说着,赵无安伸出手,轻轻把她揽进了怀里。
他并未有多用力,只是轻飘飘地搂着,仿佛怀中是一团浅淡的雾。安晴伏在赵无安怀中,感受着他温厚的胸膛,凝眸不语。
“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其实都记着。在清笛乡给我送饭也好,在扬州把我带出柳叶山庄也罢,都本不该是你做的事情,却让我很是受用。”
对着怀中的姑娘吐露真心,于赵无安而言也算是头一回,他极尽可能地使动作轻柔些,话语则放得更软,犹如隔山观海,望不真切。
但话中情意,想必是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安晴。
安晴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闷闷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懂自己到底欢不欢喜你,我只知道我想看见你,想陪你探案,想听你破案。我也不知自己是欢喜你还是欢喜这些案子,我只觉得……有趣得紧。”
赵无安笑道:“欲罢不能?”
安晴从他怀里挣起来,丢过去一个幽怨的眼神。
见好就收。赵无安松开手向后退去,在二人之间留下了一段距离,淡淡道:“段桃鲤人呢?我有事情要告诉她。”
安晴眨了眨眼,眸子里好似能翻出几千句质问的话来。
赵无安苦笑着摆手道:“是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