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大汉,大多聚在殿门口,踌躇不前。而本该是庄严之地的大雄宝殿内,久达寺新任方丈济正,正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死死揪着身上袈裟,说什么也不肯放。
济正只能双掌合十,不停地重复一句话:“赵无安是本寺居士,此物我们定会谨慎保管,只是不可贸然交给姑娘。”
“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给不给?你不给我今天就把你身上的袈裟给撕烂!”段桃鲤噌地拔出腰间匕首,在济正面前耀武扬威,大壮声势。
站在功德箱旁边,护着暗红剑匣的安广茂看着这幕闹剧也很是无奈。心中腹稿打了几百遍,愣是没找到一句能让这横行霸道的公主殿下消停下来的话。
赵无安伸手从瓦兰大汉们当中排出一条道路,无奈道:“桃子,别闹。”
听见赵无安的声音,段桃鲤一愣,整个人瞬间僵住,讷讷地收回匕首。
济正与安广茂脸上的表情也很有意思。见到出手解了自己窘境的人竟是赵无安,济正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安广茂则是松了口气,不自觉地把掌中剑匣往前推了半步,像是驱赶走了什么妖魔鬼怪。
赵无安悠悠走入大雄宝殿正中。
抬头仰望,大殿顶端祥云环绕,释迦牟尼坐佛宝相庄严。
赵无安双掌合十,行礼道:“济正师祖。小辈无安,愿以身为剑,斩去久达寺中迷雾。”
济正皱起眉头,冷冷道:“赵无安,你黄昏时分还坦坦荡荡地承认是自己杀了人,晚上便又改口,叫我如何能够相信?”
赵无安直视着济正,一字一顿道:“其实,我本不愿说出真相,亦不想让济玄方丈坚守一生的空门,染上污秽之气……无安此前顶罪,正是源于这点。”
他的话清清楚楚地回荡在大殿当中,瞳眸一尘不染,眼神认真。
在他身后,安晴也从一群瓦兰汉子当中费力地挤了进来。杨虎牢侧身让开之时刚巧听见赵无安的话,微微有些发怔。
安广茂一见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又到处瞎跑,当即冲着她瞪了一眼。安晴也知道自己偷偷跟出去找赵无安是违了父亲的意,只能低着头往段桃鲤身后缩。
瓦兰公主定定地站在原地,看着赵无安出神。
济正的眉头紧锁,问道:“这是何意?”
“无安若是此时信口雌黄,想必难以取信于人。”赵无安一字一句道,“还请济正师祖以方丈之名,召几位住持师叔来此。”
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但就在济正即将点头应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