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殿内血腥气息浓郁扑鼻,慈玄身下的蒲团,已然逐渐被血染红。
显然在赵无安来之前,慈玄就已身死,但却此时才开始流血。并且在慈玄倒地之前,就连赵无安,也没有察觉到殿中有丝毫的血腥气。
从济玄等人的角度看来,赵无安确是唯一的凶手无疑。
赵无安低低地笑了两声,声音听着十分可怖,吓得宏宁往后倒退了好几步,被慈清给一把按住。
水房后头,又急急忙忙跑来两道人影,正是六位住持中剩下的慈洪和慈效二人。久达寺各处大殿,均需住持守夜,这两人不过是恰好今夜并不轮班。
因而其他人衣冠整齐地一齐出现在药师殿前,似乎也并无玄机。应当只是被宏宁找来时,恰好在各自镇守的殿中打坐罢了。
尽管如此,这两位师叔也太迟了。当初久达寺七位主持,慈效是唯一没有赴蜀的,原因就在于他这慢吞吞的性子,简直连赵无安都觉得着急。
而慈洪显然是睡得比慈效还迷糊,姗姗来迟不说,鞋子还给穿反了。
赵无安重又背起剑匣的功夫,药师殿门口已经堵了不少人。
住持们大多面色严肃,只有宏宁云里雾里,也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真不知道。
济玄双掌合十,怒道:“赵无安!今日之事不说清楚,休想离开此地!你身受我久达寺供养十年,这便是你对佛祖的报答?”
赵无安不为所动,淡淡道:“人不是我杀的。有人想嫁祸于我,这点再清楚明白不过了。”
济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咬着牙一言不发。
济正捻了捻手中佛珠,皱眉道:“慈玄在殿中守着火烛,自然不敢随意离开,若有要事相商,找宏宁代劳也不无可能……宏宁,你是何时见着慈玄的?”
浑身发抖得比济玄还厉害的宏宁,只能靠慈清搀扶才勉强站着,此刻听见济正点名,又是浑身一震。
他站直身子,哆哆嗦嗦道:“就刚刚!我在佛前发誓,最多不超过两炷香之前慈玄师叔他还跟我说过话!他说他有要事,但是看守火烛不能离开,要我去请几位住持方丈一起过来。慈玄师叔的话我怎么敢不听!一解完手我就挨个去师叔师祖们的大殿门口敲,然后是和几位师叔一齐过来的啊,我若是说谎,就天打雷劈!”
“你说得已经够多了。”赵无安眯起眼睛道。
慈清怒叱道:“住口!佛门清净地,岂由你肆意妄为!”
济玄叫住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