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只好面面相觑。
突然,胡不喜一拍脑袋,赵无安略怀好奇地看过去,却见胡不喜理了理衣服一本正经道:“我该给乔溪抓药去了。我就不信,我这么百折不挠,她还能赶跑我。”
赵无安无奈道:“欺负她不愿回孤山,反倒把她扣留在府衙了?话说回来,你还真从善如流,就认可了乔溪此人。”
胡不喜咧嘴道:“名字不过就是个称呼罢了。你觉得是,桑榆也觉得长得像,那就没问题。既然她说她叫乔溪,那老胡我就背个誓,不娶那幺蛾子贺阑珊了,娶这个活生生的乔溪呗。”
他说得满面春风。
赵无安面色微动,不忍指出胡不喜藏在暗处,那颤抖着握刀的手。胡不喜手中的胡刀,在他记忆里,可还从来没有抖过。
“那我就祝你马到成功。”赵无安双手合十。
“谢谢老大。”胡不喜嘿嘿一笑,屁颠屁颠跑出门买药去了。赵无安回头看了眼江新竹的尸体,对狱头道:“喊仵作,把尸体验了。出了结果,就送到胡捕头的公堂。”
狱头应了声是,赵无安也缓缓走出地牢。外头阳光正好,照得人有些微热,赵无安却觉得松了口气。一直待在压抑的地方,他心头也颇有些沉重。
江南路遭遇追杀,两浙路则风起云涌,接连有人死去,而这一切背后,则隐隐浮现出大宋与造叶国之间的十年苦战的影子。
赵无安觉得继续调查下去,很可能就会牵动些了不得的大人物,但越接近真相,他也就越激动,每一次都是如此。尽管这些死者的背后可能是两个国度的明争暗斗,赵无安仍不惧不畏,悍然前行。
才在府衙之中走了没几步,迎面忽然扑来一股莫大杀气。
赵无安很久没感受到过如此强烈的气势,显然来者实力不低。长长青砖道路尽头,头戴束发冠,横插一根紫金簪的玄衣男子飘摇而来,步履缓慢,移速却惊人。眨眼之间,二人之间距离几乎就缩短了三十步。
小路直通向杭州府衙侧门,足足二百步,中无岔路,两侧都是青瓦白墙,刷上浅淡红漆,以示为公家之地。
对方敌友不明,赵无安遥遥喊话:“私闯公家地盘,你是何方游勇?”
男子忽然讲了个冷笑话:“不会游泳。”
赵无安无语。他靠着冷笑话噎人这么多年,总算也被别人给噎了一回。
二人距离缩短到二十步,男子忽然加速。深知来者不善的赵无安不敢再多言语,脚蹬地面,一瞬间反向倒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