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装出来的:“小小一批平民,胆子这么大?抢了钱财就千里跑路,很有当江洋大盗的潜质啊。”
赵无安捏了捏眉心。
“算了,也别管那么多,一直埋头看卷宗也不是事儿,走,请你吃饭去!”胡不喜大手一挥,脸上神色又灵动起来。
赵无安正好也饿了,并不抗拒,合上卷宗,背起剑匣站起了身:“也好,走吧。”
两个彼此认识了二十多年的人,是永远不会缺少话题的,即使是沉默,也沉默得不显尴尬。并肩走出府衙,胡不喜这次并未把赵无安带去什么大酒楼,而是径直去府衙对面巷子口里的一家面馆里坐了下来。老板显然也是熟人,胡不喜一来就热络地招呼着就坐,问道吃些什么,胡不喜也随口说了句老样子。赵无安要了碗素面。
很快,热腾腾的面就端了上来,一碗浓浓的泛油红汤,香气扑鼻,其间漂浮着几点葱花,赵无安挥动筷子挑起淡黄色的面条,热气扑面,犹如水中拔地而起一座仙山。
有了吃的,胡不喜的话匣子就没停下来,与赵无安说说笑笑,每三句就少不得要吹捧赵无安一句,赵无安淡淡应着,对他的奉承也是司空见惯,全无丁点不适。
“你还记不记得那头难产的母羊,老胡我撑着它双腿掰了半天也没掰开,还是老大不同凡响,轻轻一托屁股蛋,诶嘿,就出来了。”胡不喜哈哈大笑。
赵无安无奈道:“我吃饭呢。”
胡不喜讲起话来,那还真是口无遮拦。
胡不喜哈哈大笑,一口吞下半个狮子头,含糊道:“俺老胡一个人活了这么些年吧,讲真,还是想你。当年潮州府那个案子,老胡我自以为是接下来,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个结果,多亏老大仗义出手啊,不然哪有老胡的今天。”
赵无安也不谦虚,爽朗笑道:“你知道就好。”
说说笑笑,吃了一大半,赵无安才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桑榆中午吃什么。”
胡不喜吸面条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一根面条悬在嘴里,晃晃悠悠,面色变了变。
赵无安按头道:“老胡,这种时候就靠你了。”
胡不喜三下五除二吃完面,一口气把面汤喝了个干干净净,拔腿就往府衙里跑。赵无安默契地呆在座位上没动,对着忙碌的老板喊道:“再来碗面,加牛肉,加煎蛋……算了,什么都加。哦,再多加点面。”
老板手里提着面团发愣道:“要不,我给您下两份?”
小院里头,此刻至少还是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