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咬着牙，仰头看他：“我不会的。”
说着，挣脱了他的控制，转而往外走去，“陆先生请。”
陆湛带着一抹笑跟了上去。
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谈让水晶身心疲惫，整个会议中，陆湛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只是偶尔用眼神示意他的属下，那些人便心领神会。
他们的条件看起来并不苛刻，却是在每一个环节都制约着席氏，说得难听一点，帝国是让席氏生产了，但所有的权利并没有放下来，一旦中间出现任何让对方不满意的情况，便可以立即收回生产权，也就是说，席氏前期的投资将会前功尽弃。
水晶抿着唇，看了陆湛一眼，这个男人，将一份不作任何意义的授权书送给了她，现在是来看她的笑话吗？
几个小时下来，她每一步都谈得艰难，最终双手还是达成了协议，只是离她的预期还是有些不小的差距。
在双手握手表示合作成功的时候，陆湛仍是坐着，表情严肃地说：“席总可以将贵公司的财务作一个报告给我吗？现在我怀疑席氏是否有能力作出前期的投资！”
水晶的手僵住，看着他的脸孔，下意识地反驳，“这是商业机密。”
“不能吗？”陆湛转着手里的金笔，面上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意，“那么这个计划只能终止了。”
“你不能。”水晶脱口而出，说完后，她的脸色苍白，深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
而陆湛脸上笑意更深，有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挑了下眉头，“哦？为什么我不能，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们只是草签了一个合作意向，并没有正式的合同。”
这个水晶自然知道，但他为什么在这时为难她，心头压抑着一股怒火，却碍于在场的众人而不得发作，只能冷冷地看着他，等着他进一步的反应。
陆湛要的就是这样，他手指有节奏地敲击在桌面上，每个人的心情都随着他的敲击而颤动着，良久，他望着水晶：“如果席总愿意和我单独谈的话，相信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水晶愣了一下，尔后便是端木宇低低的阻止：“不许去。”想也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水晶侧头瞧了他一眼，苦笑一声，她已经没有选择，咬着牙应道，“好。”
陆湛笑得恣意：“去你办公室？”
说着，也不等她反应，就径自往她办公室的方向而去。
水晶在那里坐了良久，直到那些注视着她的目光变得奇怪，她才起了身，“失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