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知道这个人?”你当时不是躲得远远地没敢出现么?
“十里之内的声响,我自能听见。”你们说的话,我自然听得见,你若有险,我也自然能救得,只是对方身份不明,不想无故暴露已身而已。
听妖主这样说,心里对妖主的恨意嚼间碎了一地。原来这家伙并非大难临头各自飞,而是暗中保护着自已。“我见那孩子,便有种亲切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太瘦小了吧。”
“吾观其血脉中成份与你十分相似,竟有有八成……”妖主说这话时,眼眼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想遗漏她的任何表情。
“嗯?你是说……”。西府眼睛圆睁,嘴巴大张,双手下意识抓住妖主的胳膊,指尖掐进了妖主的皮肉里,银色的血液渗出。
根据契约,师道器灵对主人的攻击是没有免疫力的,反过来,主人对器灵拥有百分百的免疫力。
妖主没有痛苦之色,胳膊也没有挪动,而是任她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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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虎一夜没有睡着,脑子里一直回放着与姐姐在一起的点点滳滴,姐姐与他在一起生活了四年,有太多画面可以回放了。
第一次见到姐姐时,她穿着一身葱绿色的衣裤,两侧各绑了一个圆髻,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声音很好听,又脆又响,“不要挤、不要挤,每人都有一个饼子哈,不论先后,都是一个哈,不要推,不要挤”。
她说不要推时,目光狠狠挖了封虎身后的一个青年乞丐,他当时正用右肘冲撞六七岁的封虎。
封虎也看到了那挖人的目光,凭心而论,那目光有些凶,但在封虎心里,却异常温暖,犹如冬日的太阳。
轮到封虎时,姐姐给了他两块烧饼,够他两天的口粮了。给别人都是一块,给他却是两块,封虎心里好甜好甜,他的乞丐生涯一下子有了颜色。
从那以后,他在乞讨糊口之外,也会帮人跑跑退,也会去拾拾荒,总之能攒点钱的事,他都会去做。一心想着,要买件稍微像样的衣服,把自己收拾得像个人样,然后便去娶她,一生一世。
过去了大半年,他终于达成了目的,买了身半旧的布袍,头顶挽了发髻,又去她每月初一十五布施的地方,挤过人群,来到姐姐的旁边。
过去了这么些年,姐姐再次看见他时的表情,他都还历历在目。她先是低着头低过来一个烧饼,但封虎并没有伸手接,而是着着不动,任后面的人推他,他也尽量不动。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