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点了点头。
阿娘说,“不急在一时嘛,慢慢来。”买房搬家找仆佣,好多事务,都不是一朝一夕完成得了的,别累坏了身子。
西府点了点头。
余下来的时间,便是在三个人的聊天中混了过去。关于公堂上的经历、牢房里的情况……这些都是阿娘感兴趣的内容,这些事情对于从未上过公堂的人而言,新鲜、神秘、庄严。
当晚用餐前,阿娘又带着西府去祭拜山神庙。
阿娘对山神那是十分恭敬,将两盘卤菜端上供桌,抽出三根香点燃,朝圣牌拜了三拜才插入巨大的铁香炉中。
然后退回到香炉后面的蒲团上跪下,三个响头磕得头碰地面。
西府越看那圣牌越是古怪,妖主也说,“一个藏头露尾的山神,必定不是正牌的神圣,不知是哪路孤魂野怪。”,所以西府是不太想拜的,但是哩,阿娘不放她站着,热情的指着身旁的蒲团,让她也一起跪到上面。
无可奈何的西府,只好跪上去。
刚刚跪上去,西府就跟到一声大喝,“姑娘跪不得了!”这声音非常急迫,好像跪下去仿佛会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会发生似的。
母女俩同时一回头,见是山神庙的老庙祝——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浑身灰色道袍,面容保养得极好,看肤色很干净,也没什么褶皱,就是头发皆是白了,稀稀拉拉地梳了个小发髻顶在头上。
阿娘十分不解,满眼的问号,“老神仙,为什么说我女儿跪不得?莫不是说她心不诚?”
令阿娘更加不解的是,这个平常很客气的老庙祝现在看都没看她,并且也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而是直接朝西府小跑过来,双手扶起西府的一只胳膊,要她她给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