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府的心咚咚乱跳之时,那神犬却走开了,大摇大摆地迈到岳金霖身边,鼻子凑近岳的身体,也如法炮制地深呼吸了三次,迈着方步走开。
望着它神骏的背影,岳金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千斤的巨担从肩上卸了下来。他的反应很明显,比西府还大。在这样的巨犬之前,普通凡人自然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神犬又来到蔡澜面前,如法炮制深呼吸了三次,然后同样没有任何表示地走开。
神犬这一次径直返身朝岳金霖走去。西府心脏狂跳,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果然,神犬走过岳金霖身边时,眼都没有抬,而是径直走了过去,又朝西府走了过来。
它如一位检阅军容的将军般,高昂着头颅,一步一步走到西府面前,立定身体不同,然后非常人性化地朝西府伸出右前肢,并抬眼朝白县令看去,一边伸长舌头粗重地呼吸,仿佛比对凶手气息耗费了它很多心神一般。那神态宛若一个小孩在向阿爹邀功:“阿爹,就是她,您看,我找到她啦!”
西府这时有些慌了,她知道必定不是这破狗脑子出了什么问题,而是那蔡澜在匕首上早就动了手脚,留下了她的气息,故而才一直如此淡定,想来早就是心中有数了吧。
西府心中虽慌,但还是强自运气真气,稳住心神——此时慌乱毫无用处,只有保持清醒才能抓住自救的曙光。
白县令先是朝神犬点了点头,神犬放下右前肢,乖乖地往后堂走去,好像清楚它的表演已经结束了,接下来的表演就交给你们了。
白县令看着神犬的尾巴得意地摇晃着,消失在后门里,脸上神色有些苦涩,深吸一口气后,将目光投向鲁老大,正碰上鲁老大向他投来的目光,他朝鲁老大点了点头,随即鲁老大亲自走到西府面前,亲手给她戴上木枷。
这种木枷是专门用来给犯人佩戴的,由两块方形木板拼成,是可以自由拆卸的,木板上挖了三个洞,分别用来套住犯人的脖子与两只手,一方面它可以限制住犯人的伤害能力,一方面也是一种罪犯的象征,戴上它便是在旁观者眼里坐实了犯人的身份。
西府单薄的身体,套上这个巨大沉重的木枷,显得不堪重负,但保持跪立姿势的她,似乎没有感受到木枷给她的负重,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沉重。
岳金霖向她投来不可置信的目光,目光里有疑惑、有愤怒、有鄙视、有意外,跪着的身体的上半身不自觉地往另一侧退去,下意识地与西府保持距离。
这一切看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