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必须要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阿爹与阿娘,她相信,阿爹与阿娘一定会高兴坏的。
季来顺答应她可以送她回家,待会再送她回义学馆。于是当下,西府跟着季来顺走出义学馆,在走出学馆大门时,刚好龙除夕从外往里走,西府冲他微微一点头。
龙除夕看着二人同骑一马离去的背影,内心莫名有些酸意,但又觉得这酸意来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一个岳家家奴,有什么资格对一个女先生心生酸意!
半个时辰后,西府便出现在家门口,阿爹阿娘正在用饭。
西府一进屋就大喊,“阿爹阿娘,我户籍办好了,你们瞧!”
阿娘双手接过西府手中的户牌,看了半天,才说,“阿娘,不识几个字,你给阿娘读读……”
“户牌,庸桢国在户人口说明;姓名:林西府;年龄:十三……最后这个印章上写着庸桢国户部。”这三四十个字,来来回回念了四遍,阿娘才听够了。
听够了后,阿娘搂住阿爹的胳臂,激动地说,“真好、真好。”说着说着还留下了眼泪,阿爹也高兴得老泪纵横。这下这个女儿算是扎下根了,飞不掉了。
弄得西府的眼角也是酸酸的,强自压下眼角的酸,说道,“这不是好事吗,您二老怎么还哭上了,你们要是不高兴,这户牌我就不要了。”嘴上虽这么说,自己的眼角竟然也有些湿润。
有家人爱着,有家人在一起的感觉,谁不怀念,特别是对于极少体验过家庭温暖的人而言,这种感受就更加珍贵。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份家庭的温暖越是非常真实的。
阿娘在她肩头轻轻地拍了一下,假装怒道:“你这孩子,敢逗阿爹连阿娘,小心我们家法伺候!”便不再落泪,绽放笑颜。
连立在一旁的季来顺,眼睛都变得红红的。
西府因为下午还要授课,便与季来顺在家匆匆吃了些饭,又往学馆赶去。
季来顺跨坐在马上,牵着缰绳,往前赶路。
西府紧贴着坐在他身后,抱着季来顺的腰。
有一截路是村里的小路,只能容一两个人并肩走过,偶尔还会有人走在小路上,摘个菜,倒个水什么的,所以马并不能扬开蹄子跑,两人就这么慢慢地在马上癫着,就聊了起来。
“你家小少爷怎么样啦?”自从西府教季青背会了《论语》之后,便回到伯劳村,没有再听到季青的情况。
“小少爷返回县学衙后,那先生听着小少爷当着全班的面,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