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便自行散逸出来。”
西府看到那股黑烟还在挣扎,“出了体外会怎么样?会跑进我的身体里,成为我的心魔吗?”
包子又轻轻叫了几声,说道:不会,在人体之外,它们只消片刻便消散无踪。
果然,包子叫声还未停止,那股黑烟便变得越来越透明,再过了几息,便消失不见了。
在那股黑烟完全消失之后,包子又细声地在季青耳畔叫了数声。
梦境之中的季青,就听见那令他倍感安全的声音又响起:
“你戏耍同窗,乃童心使然,本无恶意。诸同窗轻视于你,亦是儿童思维尚未独立,容易接受大人的暗示所致。”
“而蔡先生对学生太过严苛,小题大作,才令你整个村学生涯,充满灾难,才令你对学习满生恨意。但蔡先生也是受自己心灵局限,才会对你如此,且正因他心胸狭隘,学业才不得进步,同事关系极差,让他一生少了诸多喜乐。”
“当然,我曾说过,在此你可以改变任何你想改变的事,你若想报复蔡先生,也是可以的。你可想报复于他?”
脑中声音的这些话语,季青虽不能全然接受,但也明了七七八八。
他后来是有关注过蔡先生的生活的。他一直在村学堂里教书,至今就止于做个秀才,且没有什么朋友,就是家中亲戚都少有来往,过得很是不幸。
需要报复他吗?季青长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受到了他自己的报复,又何必我来报复。
季青摇了摇头,“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