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仲卿回到自己房间,把焦母的话和刘兰芝说了一遍。
刘兰芝立刻眼里流了下来,哭泣道:“我十三岁就能织出白色的丝绢,十四岁就学会了裁衣。十五岁学会弹箜篌,十六岁就能诵读诗书。十七岁做
了你的妻子,但心中常常感到痛苦伤悲。你现在已经做了府吏,专心工作,每天都回来的很晚,只留下我孤身一人独守空房,我们见面的日子经常是越来越少。每天当鸡叫的时候我就进入机房纺织,天天晚上都不能休息。三天就能在机上截下五匹布,但婆婆还故意嫌我缓慢松弛。不是我纺织缓慢行动松弛,而是你家的媳妇难做,公婆难服侍。我受不了你家这样的虐待,即使留下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我做的再好也无法让婆婆满意。你现在就去禀告婆婆,早些把我送回娘家去吧。”
焦仲卿急忙道:“兰芝,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曾经发过誓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刘兰芝白了丈夫一眼,擦了擦眼泪,道:“你就是破瓶子嘴好。”
过后,不过焦母如何找茬,刘兰芝都小心翼翼,任劳任怨,每天织布到深夜。
这样过了三年,焦母看到儿子和刘兰芝依然是恩爱,却始终没有孩子,不由得心中又是焦急。
古人讲究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子和刘兰芝结婚三年,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这不是让焦家断了“香火”了吗。
于是焦母又对焦仲卿道:“儿呀,我觉得你还是把兰芝休了吧。”
焦仲卿跪在地上道:“母亲,我和兰芝刚成婚时,便发誓要结成同床共枕的恩爱夫妻,并希望同生共死直到黄泉也相伴为伍,我们共同生活才两三年,这种甜美的日子只是开头还不算长久。她的行为没有什么不正当,哪里知道竟会招致你的不满,得不到你的慈爱亲厚。”
焦母道:“孩子,你怎么这样狭隘固执!你这个媳妇不懂得礼节,行动又是那样自专自由,现在你们结婚三年了,还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这不是想要断了我们焦家香火吗?我现在心里越想越生气,我不能让你对她太迁就了。我听说东村有个女子很贤惠,叫秦罗敷,性情很温柔,一看就是能生养的,我过几天就为你去求亲。你赶快把兰芝赶走,别让她留在咱家!”
焦仲卿跪在地下向焦母叩头哀求道:“母亲,即使你赶走兰芝,儿子这辈子再也不会娶别的女子!”
焦母闻言,更是生前,用手敲着床板大发脾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