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諴妃碰上莹嫔的眼神,只消得片刻,便察觉此时畅音阁必有蹊跷。
宫女早已备好皇后娘娘和諴妃娘娘喜欢的茶点。
璟婳心细如尘,怎会瞧不出来,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啜了一口回甘的茶水,方才后知后觉开口:“这位子看戏可是不错呢,怎么没人坐?”璟婳扭头看向身后,其他位置都满了,独独这个位置空了出来,不解的望着几位妃嫔。
左侧的諴妃仿佛刚看到一般,纳闷道:“皇后娘娘说的正是呢,还真是奇怪。”
然后,递了个眼神儿给莹嫔。
莹嫔可是性子直,嗤笑道:“皇后娘娘和諴妃娘娘都是慧眼识珠,这位置好是好,就是太好了,都能引得姐妹们你争我抢了~~”
皇后和諴妃听得一头雾水,正欲细问,“本宫都听迷糊了,这是什么意思?”
话说到这儿,若是不说句话,好像也不太合适,宁贵人咬着牙关正盘算着怎么说,淳贵人便开口了,“皇后娘娘恕罪,是嫔妾管教不善,才让手下的奴婢做事莽撞了宁贵人。”
皇后还是比较了解淳贵人的,她做事说话都十分有分寸,很少与宫里嫔妃有什么争执,皇上也是喜欢她的这种性子,怎么突然与宁贵人有什么争执呢,随后,看向了宁贵人。
“宁贵人,淳贵人所言为真?”
这下轮到绿景急了,嘟囔道:“主子,这莹嫔摆明了针对咱!”
宁贵人厌倦极了宫里的“一地鸡毛”的争斗,这样的生活使她终日闷闷不乐。当然,他也没想到此事再次被提起来,原本自己并不想出这等风头,可眼下看来容不得自己独善其身了,“回禀皇后娘娘,是嫔妾对绿景教善无方,淳贵人无错。”
“这会子倒是客气的很,刚刚可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呢,这涟梅馆的门槛着实有些高,怕是本宫想选了座位都不一定争得过呦~~”莹嫔可是抓住了宁贵人的小尾巴,那还不倒倒苦水。
宁贵人听得耳赤难言,或许也是懒得争辩,更对绿景生出了嫌恶之心。
一时难以判断谁是谁非,璟婳严了声音,敲山震虎道:“这宫里向来礼数为首,本宫最不喜的就是争风吃醋!宁贵人,你初进宫不久,这些礼制怕是都有些生疏了。依本宫看,行宫你也不用去了,就在涟梅馆静思己过,多读几遍心经吧。”
“这——这怎么能行?”绿景大约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宁贵人仿若松了口气似的,“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