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疏桐可能出现危险的时候,他慌了。
他一直想让疏桐远离这里,一直想在宫里护她周全,一直想让她活得轻松一点,哪怕远远看着便好,再不求其他。
短短的路上,长卿想了好多好多,见过那么多的生死离别,再想想疏桐的甘心付出,对他的不离不弃,忽然就心酸起来,这一份暖似乎在不知不觉中给了他很多能量,让他有底气面对所有,现在这暖忽然要消散,这让长卿如何接受。
呼哧呼哧的跑到房间门口,门未掩,长卿便推了进去。
桌子边,一脸苍白的疏桐刚倒了一杯水,看见长卿后,暗淡的眸子倏的一下有了光泽。
“你——你怎么过来了?”疏桐心头悦动。
长卿看她状态不好,急忙上前问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疏桐眼眶湿润:“我没事,有些不适,许是昨晚受凉了吧。你不是不愿见我吗?”
倔强执拗的疏桐几乎是和璟婳一个脾气了。
长卿仍不放心,“让乔大夫给你号号脉,看到底怎么回事,有一点儿不舒服都不能大意了。”
乔一帆这才甩给长卿一个早就知道如此的眼神,后给疏桐解释到:“他这哪是一点担心啊,明明就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可不知道,我还没说完你为什么不舒服,他就着急忙慌的一路小跑啊,我的天呐,看他样子哪像一个病人?”
乔一帆的“揭底”一下让长卿有些不好意思,长卿剜着眼瞪他。
“你真的没事吗?”长卿唯恐疏桐只是安慰他,直到再一次问完疏桐与他四目相对肯定了之后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心绪难宁,似有万般语言要说。
乔一帆知趣离开后,轻轻掩上了门。
“你是怕拖累我,才会一次次拒绝吗?”疏桐开口问他。
长卿垂下眼睛,不知如何回答疏桐。
可疏桐一看他的神色就明白了所有。
“如果你心里感觉有压力,我可以不再提什么在一起的话,你治病救人,我熬汤煮药也是可以的。哪怕只有几天,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人生无常,我不想再等到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一味地自责后悔。”疏桐不卑不亢,没有任何让长卿为难的意思。
可这些话却结结实实打在长卿心头上的。
“疏桐。”长卿许久才开口。
“嗯?”疏桐看着他有点儿不明所以。
“我们不合适。”长卿终究还是说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