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府。
谦毅堂下,九爷和恭阿拉各坐一边。
恭阿拉垂首拧眉,脸色铁青,素来谦和的他少有的庄重。
九爷是他们这一族德高望重的人物,今天来,不为别的,还是荣宠……
佑兰站在恭阿拉身后,泪眼婆娑,想说话却又不敢说,只能自己憋闷。
“恭保,你看——刚刚我所说的提议——?”九爷浑厚声音一出,怔时出神的恭阿拉颤了颤手。
恭阿拉咽下心疼,回道:“九爷今日特意来询问恭保意见已是给了恭保台阶了。说到底,是婳儿无用,留不住王爷的心,为了咱们一族荣耀,再选送女子进府也是无奈之举。恭保——恭保——没有意见。”
九爷气度沉沉,不觉松了一口气,拍了拍恭阿拉阔实的肩头,“老哥哥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愿婳儿能在王府安稳度日吧。”
看着九爷意气风发的踏步而去,恭阿拉心里满满的酸楚,曾几何时,九爷也像别的人一般说着恭维客气的话,现在……
“老爷,婳儿受了那么大的苦也一句没有给咱们提起过,那孩子心里该有多么苦啊~~”佑兰说着就泪雨汕汕了。
“哎,就当是婳儿没这个福气吧,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咱们就心满意足了。”恭阿拉到底是心疼璟婳,说完之后,一个人去了书房,呆呆地坐着,从璟婳出生想到她嫁人之前的点点滴滴,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额娘!额娘!”璟姀刚刚听到下人嘀咕什么长姐失宠了,九爷要送新人进王府代替长姐,难掩心里着急,便火急火燎的去找额娘要问个清楚。
佑兰坐在床上正伤心的厉害,忽看见璟姀疾风般跑过来。怕女儿担心,忙不迭的擦了擦眼角。
“额娘,长姐,长姐到底怎么了?”璟姀问的急,佑兰一时语塞起来,“婳儿,她——”
“哎呀,额娘你要急死我啊?”璟姀性子耐不住等。
佑兰心一酸,哭道:“九爷刚刚过来了,说你长姐已经被王府调离凝舒苑两个月了,说是去什么沁芳阁养养心性,其实,和冷宫没有两样。”
璟婳难以置信的惊呼:“怎么可能?”
“九爷已经安排了他孙女誉之在九月大选,意在王府伺候王爷。”佑兰叹了一声。
“誉之?她不是不愿进府吗?再说了,就她那娇纵的性格能受得了王府里的勾心斗角吗?”钮钴禄.誉之和璟婳同岁,因为出身与都统之家,自小就比她们过的恣意,平日里真真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