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亲王府表面一片祥和,风平浪静,殊不知早已是暗流涌动。
凝舒苑上至璟婳下到扫地丫鬟,都有一种生活在蜜罐里的感觉。
王爷的无限宠爱让璟婳满面荣光,连带着下人们脸上都光泽熠熠。
这刚过了辰时,璟婳的额娘佑兰带着二女儿璟姀和小女儿璟儿进了王府。
王爷吩咐,因为璟婳额娘身体不宜长时间行走,还特意派了轿子。
这可是无上的荣光,说是尊荣也不为过。
府里暗暗有一种说法,说璟婳要与福晋平起平坐。
璟婳倒是听过一次,没等别人巴结完,就斥责回去了,再不许有人说这闲话。
不过,即便如此,凝舒苑里也多得是踏门而进的人。
璟婳偏不喜欢应酬交际,便每次都躲去若初寝殿,让疏桐和香罗打发了去。
轿子还没到凝舒苑,佑兰就催促着璟姀和璟儿下来了。
没走几步路,佑兰就有些虚汗,璟姀实在不忍,回头看了看跟着的轿子,心疼又埋怨道:“额娘,王爷心疼长姐,自然会心疼额娘。咱们坐着进去怎么了,您非要下来受这罪?”
佑兰顿了顿,缓了口气,说道:“你长姐在这王府,可不比在家里,有什么委屈什么的,也从来不跟家里说,这次流产,指不定受了多大罪呢,咱们是蒙恩进府,更要恪守规矩,不能给婳儿添麻烦。王府里人多嘴杂,还是走一会儿吧。”
于是,在这王府大院里,便有了一出奇景,佑兰带着孩子战战兢兢往前走,后面是一顶软轿跟着。
有个风吹草动都能牵动所有人视线的王府,早就有人看到了这出景象。
“装什么啊?明明派了软轿,还下来走着。这不是明摆着炫耀吗?”茗蕊颠儿颠儿去了闻香苑,心里不吐不快,嫉妒之火恨不得燃尽几人,咬牙瞥嘴说道。
“看来,这璟婳额娘还是个明白人儿。”惠苒没她那么嘴碎,不至于无动于衷,也犯不上嫉妒到肝儿疼。
“哎呦,惠福晋是个良善的人儿,自然与咱们想的不一样。我这气的直冒火。”茗蕊就差叉腰骂街了,惠苒还真觉得奇怪,王爷当年是怎么下得去手,宠幸她的。
“茗蕊主子也别太生气,咱们惠福晋说了,这人啊,越是站得高,摔下来就越疼呢。”斐然没来由的一句话倒是说蒙了茗蕊,“斐然姑娘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她啊,被刺着眼睛了。”惠苒笑笑,便不再说话了,剩下茗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