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他还真敢说!”永琰嗤之以鼻道。
永琰被和珅打压了那么多年,心里的火总是没处发,最近这种情绪尤甚,哈丰此次犯事只能说撞到了枪口上,永琰不做不快。
“处置,从严处置,这几天了,还是没有情况,只怕是和珅早就和他谈过了,既然哈丰想一人力抗,就先杀鸡儆猴,让所有人看到我们的态度和决心!也让他们知道这大清朝还是姓爱新觉罗!”
“是!”赛冲阿和托津同声回道。
皇上此时在养心殿闭门不出,也不见客,只说常事交由永琰处理即可。弄得王爷暂无精力回王府了。
王爷虽性情平和,终也耐不住无趣,“十七爷呢?”
“哦,十七爷也在宫里,此刻应在永寿宫。”赛冲阿看王爷态度有所缓和,脸上也稍微松快了些。
“颖妃娘娘自小抚养了永璘,难得他有孝心,月月都来请安。”提及弟弟,永琰语气里都是宠溺。母妃早逝,手足之情便成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存在。
“王爷说的是。”
“你们都回去吧,本王想出去走一走。”永琰揉揉太阳穴,闭着眼睛斜躺在暖塌上。
“是!卑职告退!”赛冲阿和托津相互递了个眼神,同声回道。
步履之下踩着的就是权贵之最皇宫重地,手里握着的是既能索命又能送命的权力,再细微的事情,他们都是斟酌再三,方能下了定论。伴君如伴虎,笑哭也不过是一念之差。
赛冲阿平日里行事较为谨慎,在这档口,他更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赛兄,看目前这情形,王爷是要下定决心了啊!”托津叹道。
赛冲阿握了握手掌,“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不过,能肯定的是王爷与和珅之间必有一场血雨腥风的争斗。皇上年纪渐大,争权夺利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历朝历代,权臣都是不可忽视的力量,咱们这和大人纵横大清官场那么多年,只怕王爷想连根拔起也需要些时日了。”托津想起和珅党羽三番四次阻挠的情形就来气,也憋屈的厉害。
赛冲阿虽也担心,却没那么悲观,这大清还有正主儿呢,意味深长道:“这关键啊是要看我们这万岁爷的意思呐!”
冷冽的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夹杂着一丝冷漠,两分深邃,让人摸不着猜不透……
既有王爷的“决断”,赛冲阿便带领着人第二天到了哈丰府中。
此时,哈丰早已被押入死牢,受了大刑,府中跪满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