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烟灰。”从她几欲要哭的红红眼眶中,惠苒便猜到了素香肯定受了不少白眼。
“这帮狗仗人势的腌臢东西,都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儿狼!”斐然实在憋不住了,气的手都有些哆嗦,她瞧着主子脸色难看的厉害,也不敢再说下去。
“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惠苒虚弱的说了一句,整个心底都凉的厉害。好像是在心里的某一处破了个口子,丝丝缕缕的扯进凉风,吹的人打哆嗦,眼底泛酸。
“主子,要不奴婢再给您拿双被子吧?”斐然看主子不语,转身替主子委屈的直掉眼泪。
萧萧瑟瑟,都是各自的心境所示。
门外脚步缓缓的一群人在这萧索枯寂冬日里很是显眼。
原来是戈雅。
“主子,换个暖炉吧,好一些。”铃歌道。
戈雅也快小产月余了,久待在苑邸不是卧床就是听戏,十分的无趣。这不,今天说什么都要出来透透气,铃歌可是不敢放松片刻,时不时问一句冷暖。
得巧,一小丫鬟正要倒碳灰,贴墙走的时候被戈雅瞥见了。
白玉葱指轻轻一点,铃歌即刻会意。招手呼道:“什么人?没看见侧福晋在这儿吗?连个安都不请,是皮紧了吧?”
铃歌一向得势又跋扈,说话丝毫不留什么情面。两个小丫鬟平日里都是挨吵打骂的份儿,胆子小的厉害。铃歌这边一吓,立马哆哆嗦嗦腿一软就跪下了,说话都不囫囵了:“姑姑——饶命!奴婢们是闻香苑打杂的丫鬟。奴婢们罪该万死,实在是没有看见侧福晋。恭请侧福晋如意吉祥!”
俩丫鬟说着说着恨不得跪着伏在地面上道。
“这大白天的,你们这灰头土脸的,也不嫌脏了院子!”铃歌掩着鼻子厌弃道。
“奴婢们知错了,求侧福晋恕罪!”小丫鬟们哪里敢有半句委屈,纵使已经累的骨头发疼,还是要为主子们的矫情儿受屈。
“嗬,这闻香苑都穷成这幅德行了?”嗤笑的冷声一句,戈雅早就瞧见了碳灰颜色,那般碎催的东西连她那儿的丫鬟都不用呢,可想而知,惠苒过的日子有多寒酸了。
“看来,咱们这位侧福晋的日子有些难过了。”铃歌也得意地说道,与她而言,别的主子越是艰苦她心里越是欢喜。
“谁让她害我孩儿,要不是王爷护她,她还能苟延残喘到现在?别说受点儿苦,就是赔了命,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戈雅凌厉啐道,眼睛里噌起来的怒火生生燃了起来。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