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舒苑了。
饭间,璟婳给永琰倒了一杯酒,柔柔道,“王爷这段时间操劳,可要仔细了身子!”
“还是你这里清净舒心,劳心伤神也不复存在了,哪怕躺一躺,坐一坐都是好的。她们那里聒噪得很,耳根子都不得闲。”永琰一饮而尽,眉宇之间舒意的很。璟婳自是十分受用,嘴角微微上扬,瞥向永琰的眼神里都是柔情,嗔怪念念道,“王爷惯会逗我,想必是姐姐们精心伺候你惯了,才惹得你图我这里一时新鲜,赶明儿我这里你也来多了,又该嫌我聒噪了……”
永琰覆上她的手,摩挲着笑她,“你这牙尖嘴利的,我可敢说不来吗?”
如此哄了一句,璟婳才喜孜孜凑近看他,伸出手指一本正经说道,“可是说好了,不许耍赖!”
说来真是奇怪,两个从未相处的人,一旦成了婚,你便天天会期盼他的到来,冷冷热热,开心失落都想与他一同分享。
龙涎香渐浓,清清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闲闲的坐在软塌上,永琰正倦倦的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书,璟婳想给他做个荷包,刚绣好了一朵祥云,正在盘线,望着灯光柔柔度在永琰身上,璟婳就看入迷了眼,手里的动作不由得渐渐慢下来了。
这个男人,这个五官透着皇家威严的男人,这个笑起来能融进他心里的男人,这个掌控她家族荣辱得失的男人,这个启她情愫、恋眷她心的男人,以后就是她的夫君了……
只是想想,璟婳都觉得心里像化了蜜一般的甜腻。
大约辰时刚过一刻钟,四宝急急赶来,附到永琰身旁,说是通政使司参议赛冲阿有要事求见,两人就一前一后走了。
即使到了该歇息的时候,璟婳却一点儿睡意没有了。
思来想去,仍让香罗唤了梳桐进来。
“奴婢参加主子!”梳桐伏地叩首。
“起来吧!”初进府时间不长,璟婳还是不太习惯别人这么一说三跪的,抬手让别人起身都做的不太自然。
“谢主子!”
“以后你就跟着香罗伺候我吧,若有不懂的问她就行。只要你是真心待我,我肯定也真心待你们!我这里虽比不上福晋,但也不会苛责屈待你们,只要规矩做人,规矩做事,恩赏肯定是不缺的,这是最重要的。”璟婳算是真心实意说这番话的,本意不过是求个和谐。
“噗通”一声,疏桐复又沉沉跪下。
“主子情义真真,疏桐万死不敢辜负!”这么实实在在的表了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