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未免皇恩浩荡,惹其骄奢,特嘱托镶黄旗都统顾之。皇室百年基业,需得明君贤后,待储君确立,若为聪慧孝贤之女,可做储君之妇,从旁协助。天之骄子,情爱难以平衡四方,若此女不得恩宠,为保大清长存,务必保其平安!”
信上字字属实,并未有过份之事,皇帝疑心解除后,深觉有负额娘深情,便誊写一份放于养心殿以表慰藉。之后,更是每日请安慈宁宫,直至太后薨逝。
如今十六年已过,乾隆曾遣近身侍卫打听过,钮钴禄嫡女名为璟婳,性情谦和,坚毅果敢,孝贤皆具,颇有当年孝贤纯皇后的风度,也因如此,确定永琰为储君之后,乾隆才下旨指给永琰为侧福晋。
今年的冬天稍显暖和,似乎连心情都分外美好。
人心难测,谁都会有自己的盘算。纵使是天家之子,母子连心,也不过是这无上皇权的附属,享受了万人之上的尊荣,也要尝尽无人陪伴的孤独,这或许就是得到皇权的代价吧。
乾隆已经快到耄耋之年,每每思及至此,仍不免心有叹息,不知永琰是否真的可以撑起大清这万里江山啊……
抬头看着墙上的女子肖像,乾隆眸底流过一丝温柔,似是对她说话:“你说我这样做的对不对呢?执政这么多年,怎么反而没人说些体己话儿了?最近总是会想你,不知你可好?”
画上女子抚花而站,裙角随风飘逸,眉间尽是纯粹,柳眉月眼,盈盈秋水一般,还是他初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