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翻腾,心里似有万马奔腾又好似有千金之石重压,好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重重沉沉跪地,声音发颤,全凭意志力提气醒神道,“儿臣天资愚笨,既得皇阿玛教导,儿臣一定恪勤匪懈,不愧对列祖列宗。至于皇阿玛的忧虑,儿臣也自知妻妾里没有像孝贤纯皇后那般的贤内,好在福晋喜塔腊氏虽出身平微,倒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府中事物料理的也算规整,儿臣必会谨记皇阿玛教诲。”
“出身平微并非全是劣势,最起码能够避免外戚擅权的忧虑。喜塔腊氏,朕倒也挺满意,除了不善言谈之外,并没有大瑕疵。不过,做一府王妃和做一国皇后可不一样,通情达理做妻是福,做皇后可就是优柔寡断了。你既然觉得不错,朕就不再多言,希望她能担当的了。”
永琰一时语塞,朗娟到底是为他生了一子一女,皇阿玛所指让永琰后背一凉。
见永琰不语,乾隆又道,“朕看你府里好久没有添过新人了吧,也是时候该添些新人了,总要多多为大清开枝散叶才好。”
永琰只觉口干咽燥,面红耳赤,“一切听凭皇阿玛吩咐!”
“稍后我让苏之龄给你送一份花名册,皇阿玛替你选了几位得意之女。皇阿玛想要你记住你心里留有的情分或者心有所属之事,对一个王爷乃至平民来说是好事,对一个皇帝来说却是禁忌,愿不愿意其实并不重要,可不可以才是首要考虑的问题……”
乾隆半坐起来,看着永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他还记得,这些话还是他的皇阿玛告诫他的,起初,他并不以为意,只是时间越长,这些话响彻在脑海里越久。
殿内燃烧的龙幽香渐浓起来,乾隆的话就像这香雾一般撩拨着永琰的心,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竟还在回味着皇阿玛的话。
殿外,苏之龄听的一清二楚,此时,他的心里五味杂陈起来,这天下又该上演着另一批人的生死荣辱了……
苏之龄悄悄的出了养心殿,看到四宝就站在台阶下面。此时,微风和煦,他看着四宝就像看见了四十年前的自己,不由得心头一酸。
四宝正焦急呢,一看苏公公出来了,一个箭步跑了过去,“苏公公,万岁爷找王爷什么事啊,您说万岁爷动怒了,不会牵扯到王爷身上吧?”
“啪”苏公公一把拂尘敲在了四宝的脑袋上,环顾一下侍卫们,拉着四宝的手走下了长阶,低声训道,“不要命了,这是哪儿,说这等放肆的话,小心你这颗脑袋呦!”
经过苏公公的“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