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琛身形一震。
他心中苦笑,以南烟的聪慧,应该早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了。
“说说吧,你都察觉到了什么?”
骆琛的语调听起来很轻松。
这让南烟赶到意外。
“你……”
室内并没有点灯,但骆琛却能清晰的看到,南烟眸中的疑惑。
他索性坐到床边:
“你肯这样问我,是证明对我的信任不是么?那么,我又怎么舍得辜负你?”
南烟语顿。
其实今天她是有意贪杯的。
只为借着酒意,最后和骆琛亲近一次,明天,便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
方才竟然没管住自己,问了骆琛心中所想。
门外有扶辰看着,南烟不担心会有人进来,所以既然开头了,她也不打算藏着捏着。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父亲,心中就无法产生信任和好感,起初我以为是自己的偏激,可是他默默蛰伏了这么多年,若只是因为无可奈何才回过去继承国主之位,我真的不信。”
骆琛点头,垂眸掩下一瞬的失落,但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这副身子的原主本身。
在俯身到这里时,骆琛继承了原主所有的记忆。
在他心里,父亲就是一切。
若他知道,连自己的出生都是慕容复计划的一部分时,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是啊,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他就能顺利登上尊位,若不是早早就有了部署,怎么可能呢。”
南烟抿唇:
“他之所以给我大周先皇的那块玉佩,恐怕也含着让孟擎苍对青丘心怀不满的心思。毕竟孟擎苍好不容易找到了合理杀掉孟逸风的机会,若当时我将真的还给了他,无疑是给他添堵,这也是我当时修改玉佩内藏消息的原因。”
骆琛有些惊讶:
“我以为你是因为大牢着火才开始起疑的。”
南烟嗔了他一眼:
“巴图和浮游潜进青丘几乎在同一时间,然后伏萧再告诉我琅岐当年与母亲有情。所以当浮游说自己是来偷母亲的尸身时,他认为,我必然想都不想就会认为,巴图所来,肯定也是受了琅岐暗中推波助澜。”
骆琛咋舌:
“是啊,火烧大牢,行刺我其实都是调虎离山。本意,应该是要巴图的命才对。可惜啊,戏过了。”
南